长烟落日孤城闭
们的条件。”
“什么条件。”我的拇指顶着剑柄,随时准备亮剑。
“你留下来。”
“什么?”我惊讶地盯着他,这算什么条件?做人质吗。
“看你的剑法,你是宫将军的后人吧,那你对你们边疆城池的地形与防守一定很熟悉吧。”他斜着眼笑道。
呵,竟然是为了这个。
我那时才几岁,父亲怎么可能告诉我军中的事情。我对边防的了解都是在长大以后通过阿染、哥哥、父亲,还有潜入军营知晓的。
“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们单于的主意?”
多曼“哼”了一声,“你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你也没有命令我的资格,我要当面跟可里呼邪谈。”
我说罢便饶过他而离去,谁知他胳膊一横,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起头盯着他,他亦低下头看着我,“单于现在谁也不见。”
我早就受够了他的态度。
我聚起内力并指戳向他肋骨,多曼吃痛地向右缩,打开了胳膊。我抓住时机,快步离开。
还不待我走出三步,一只粗壮有力的手便抓住了我的肩膀,我转身抬手打落,他立即补上另一拳,我侧身躲过,一掌迅速聚起内力攻击他的心口。
他意识到了不对,猛地收拳向后躺倒,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我低头望着他,冷笑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我转身离去,还未至牢房大门口,便觉身后又燃起一股熟悉的杀气。
还真是不撞南墙不死心。
我左手拇指挑出剑柄,右手拔出,转身指向他。
多曼此刻就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红着眼冲向我,宛如我与可里呼邪初见时那夜遇到的杀手。
这样的一个人成为了匈奴的右大将,可里呼邪还想南下侵略,我冷笑,简直痴心妄想。
谁知他还未靠近,我的身后便传来了一个声音,“住手!”
他说的匈奴语,这句话不是说给我的听的。
多曼一见到可里呼邪,就如同狼群里的小狼见了头狼,立马变得乖顺,俯首称臣。
“单于!”
可里呼邪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多曼,厉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多曼心虚地看了我一眼,低头道,“单于,我将您的命令转达给了这位姑娘,她便怒而攻击我。”
这话说的,好像是我先挑的事儿一样,我冷笑道,“你当你们单于没长眼睛吗?刚才是谁攻击的谁。”
“你!”他的怒火又冲上了脑子,不受控制地冲向我。
可里呼邪抵住他的胸口,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扔了回去。
“别丢脸多曼,你是个男人!”可里呼邪用匈奴语厉声地呵斥道。
兴许多曼自己也觉得羞愧,抑或是觉得委屈和愤怒,低着头涨红了脸。
可里呼邪转向我,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而我此刻却不想接受他善意的关心,向后退了一步,“单于,多曼说您要将我留下来,为你们提供军中的情报,对吗?”
他抬在空中的手停住了,有些发愣地看了我一眼,却迅速地避开了我的目光。
“这个,我......”
他局促不安地左右顾盼着,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句话。
多曼看向他,急切地催促道,仿佛怕他会反悔一般,“单于,我们商议好了的!”
看起来,他们早有计划。
我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你不必如此这般反复纠结,我们本就没有什么关系,我又有什么立场要求你无条件答应我的要求。”
他抬起头,惊恐地望着我,“不、不是这样的!”
我望着他的眼睛,“放他们走吧,我留下来。”
我收起剑,又回到了牢中。朝夕弱弱地叫了声我的名字,似乎是在害怕,我走上前去抱住了他,“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家?泪水夺眶而出。我又何尝不想回家,可是我的家早就化作了灰烬,我又要如何与他们团聚?
次日清晨,阿尔拜城外的沙丘上,我将恕己交给了朝夕,又另要了一匹马和一只骆驼载人驼物。
朝夕轻抚着恕己,担忧地望着我,“清雪姐,你将恕己给了我,那你呢?”
“我留在这里,也用不上它,与其让它跟我一起困在这里,不如让它跟你一起回去。”骏马应该在广阔的天地里驰骋,而不是像鸟儿一样被囚在笼中。
朝夕似乎已经明了了我的决心,望着我身后的可里呼邪和多曼,凑到我的耳边低语,“等我回去,再找人救你。”
我苦笑着,用手指梳着恕己的鬓毛,摇了摇头,“最近天下不太平,你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能照顾好自己,别犯糊涂。”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