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捷
过了回门的坎儿,陆问夏比没成婚前忙碌多了。
宋訾放了她半个月的假,结果刚回完门,就派了陆问冬来问她要课业,陆问夏心里叹气。
加上陆问冬得知宋訾不方便进府教学之后,就特意在前院收拾了一间书房出来,顺带将自己的东西也一起收拾进去了。
现在陆问夏的日子就是,白日里宋訾传业授课,天黑了就是陆问冬解惑,要是遇上陆问冬休沐,好的时候只有陆问冬教她,不好的时候就是两个人一起教她。
虽然陆问夏左一句“不想学了”,右一句“放过我吧”,但丝毫不影响她的聪明劲儿。
在意外发现陆问夏这出奇的学习速度之后,陆问冬只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倒是我小瞧你了”,从那天之后,陆问冬也痛快地加入了教学的队伍。
陆问夏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院子里,一抹白色的身影朝她扑过来,一下子就扑到了她的腿上。
“阿福你居然能蹦到这么高啦!”陆问夏惊奇道,往常只能扑到她脚边的小东西,今天居然一下就挂到她腿上了。
季清禾循声找过来,正看见阿福把陆问夏当成爬架网上直蹿,他赶紧把阿福抱了下来,却发现陆问夏的衣服还是被勾了。
“阿福的小爪子该剪了。”季清禾抱着小家伙,捏出它的小爪子眉目微皱。
陆问夏也看不见自己的裤腿,她倒是乐呵呵的,“无妨,阿福还是太小了,这才个把月大,再等等吧。”
季清禾捏着小爪子晃,“你那些衣服都被它抓了个遍,再不剪,等你外套也花了,人家还疑心我们尚书府穷的精光呢。”
陆问夏不以为意,“前些日子不是从城北的铺子里拿了不少布料,正好给我新做一身。”
“早吩咐了,衣裳做起来没那么快,你省着点穿。”季清禾抱小猫崽的时候,它总是很听话,窝在他手里任由摸摸。
“阿福今日吃了吗?”陆问夏解开外袍,放到架子上,净手擦干。
季清禾把阿福递给了绿莺,自己也净手,“晚间爹爹送过来的糕点,你吃一个。”
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有点像冰糕的味道,“爹爹今日出去了?”
季清禾点点头,想起什么似的,脸颊有些红。
陆问夏带着水汽的手往他脸上一放,“怎么了这是?热着了?”
“爹爹今日去书斋给娘买东西,走前还说我和姐夫天天在家带孩子,他也不闹腾我们了,所以就一个人去了。”季清禾说着这话,耳尖有些发红。
陆问夏的指尖正好摸到那一块地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她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
接着她又笑了,“原来我们清禾想当爹爹了。”
一声调笑让季清禾臊红了脸,接着身子一轻,他被陆问夏抱了起来,同时还听见陆问夏在喋喋不休,“想当爹爹而已,今晚咱们努努力,我看上次那个zi……”
一张嘴就是浑话不停,季清禾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用最软的眼神说最狠的话,“你再浑说,我就打你了。”
陆问夏:“……”
他怎么比猫儿还像猫儿啊。
陆问夏点头,用行动表示再不说浑话,一晚上愣愣地运动着,不仅自己不说浑话,也不肯季清禾说话。
等到收声时,季清禾的嘴巴又痛又胀,本已经背对着陆问夏躺下了,又气不过地转过来,恶狠狠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留下了一个牙印,陆问夏将这只投怀送抱的小猫锁在怀里,顺顺他光洁的背,很快两人抱着沉沉睡去。
陆问夏是被外间的福茗叫醒的,看看怀里还睡的一脸模糊的季清禾,陆问夏给他掖了掖被角后才起身。
“我的小姐哎,快吃上两口,三驸马和大小姐都在书房等您。”福茗备了两个即食的包子,说话的时候有些急。
陆问夏皱眉,不是说好的今天休沐就不上课的吗?这两人搞什么?
被福茗影响了,陆问夏也加快步伐朝前院走去。
一进去,书房里面的气氛着实有些凝重。
陆问夏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她敲敲门,走了进去。
“问夏来啦。”宋訾在陆问夏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立马招呼起来。
陆问冬坐在案桌前,对着手头的密信长吁短叹,眉头皱的紧紧的,实在不是什么好心情,陆问夏脑海中迅速回想这段时间的事情。
她的事?不太可能啊,她最近遵纪守法,白天上课晚上开小灶,回了院子就跟夫郎亲亲热热,所以肯定不是她。
那难道是朝堂的事情?最近好像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发生啊。
“边关告捷,五皇女请求归京。”宋訾看她绞尽脑汁,索性直接摊开了说,更何况她也想看看陆问夏准备怎么应对。
陆问夏猝不及防,心里一惊,“回来了?”
“还没有,不过明日就会送到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