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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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的妻子，今天的火珠原来已经放进被子里了。”尾巴舒舒服服盘在床上的塞使，打了个略像娇气哈欠，蛇眼只要一眨不眨，就总会让人猜不透地看过来。

或许是听了昨天小鲨人的话才会这么多想，正擦着一头红发的萨米西，紧张的握了握手里的布，顿了一下才点头，“最近，气温好像有点降了，所以自己也就喜欢起了火珠。”

这间过分暴露在窗外鱼群下的卧室里，此时的气氛似乎过于尴尬。

萨米西尽量维持了夫妻间自然的语调。毕竟，那天说好要让他了解自己，她也不想再如同以前那样故意不多说话。

可是，视线随着偶然的转身时，忍不住却落在了他光滑又肉肉的蛇尾上，又在意识到可耻的好奇心所在，趁他没发现前，她快速地背过身去。

“最近确实如此呢。”蛇尾嘶嘶地轻微摩擦起鳞片，似有似无的挪动越来越让她在意，“啊，妻子要是感到冷的话，一定要跟余说哦。”

“嗯……”已经小心翼翼坐在了床边的萨米西，掌心下传来臀部轻轻的床垫振动。不知道为何，心里就突然会想：塞使敏感百倍的蛇尾，应该会比她更明显的察觉到了吧。

于是让好不容易平息下心情要进被子的萨米西，立刻又反射性从床边放下了绷紧的小腿。

“——对，对了，蛇神大人。”

动作太慌张让床单被扯出了一道褶皱，她便又决定拖延一小会的生硬地说，“好像每一次，你都能找到我在哪儿，那天游出水面上的时候也是，是因为人类，很容易发现吗？”

“余其实是从嗅觉和味觉找到的妻子。”现在这样子的萨米西，刚好也让身后就陷入了视觉盲角。

塞使的沉甸甸又光色漂亮的蛇尾一圈圈松开，然后慢慢扩散，压平去了位于她身边的被单褶皱，“所以，即便是余看不见的地方，也能发现妻子。”

手指察觉了几毫米外的鳞片而稍稍缩起，本来因为平常的夫妻对话而刚松懈脊背的萨米西，却意外察觉了他的生息近在耳边。

“今晚似乎聊得足够亲近了呢。”似乎也具备着冷血动物特征的塞使，温柔语夹杂了不同于人类的冷凉呼吸，“事实上，妻子身上，总是会有一种很甜的味道。”

被拂过的耳根明明应该冰得一颤，萨米西却在这声过分沉溺的柔声烧得绯红。

稍一恍惚，她肢体摊开，身体一瞬就在回过神来的被他尾巴尖轻碰去了床上。

“……而余，总是对这个气味很着迷。”

青蓝色触手遮掩的那双蛇眼，随着神明的头颅突然灼热的伏下，映出了也怔怔朝上看去的少女，毫无准备下而主张着睁大了濡湿的迷茫眼角。

思春期里的心跳，正未经人事的剧烈加快起来。难道，难道是想要做夫妻的那种事？

生怕会看见接下来的事的萨米西矜持本能的侧过头，却羞耻的被迫体会到被它的下颚微痒擦过了胸前以上。

裙下的纤细躯体，因为过分的敏感而微微颤抖着发软。

被全身或许比她高大五倍的蛇神，人鱼线沟的有型上身压了上来，鳞片厮磨着裙子丝绸，也更凸显出了她作为人类的脆弱娇小。

“既然如此，妻子，今夜正是良辰。”偏偏他平日温柔的声音里，此刻好像还多了仿佛忍耐已久的轻微沙哑，“余其实也早已想要亲口尝一尝，属于你的味道……”

一切发生得太快，又缓慢得此刻每一个瞬间都那么清楚，她的身体深陷入了廉耻心和挣扎状态。

瞳孔也越来越欲色溃散地望着鱼群游过的窗上，浮现让床上更为暧昧的他的蛇信子解开了她颈部的衣领。

扣子啪的一下，丝带被随意却又照顾的轻轻放在她的颊边。

似乎要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窗外的水流像是煮开了她，就在一根湿热的触手，又冷不防撩起了大腿边的裙摆。

抵抗的意志终于出现在了萨米西惊醒的眼神里，作为最后一道防线的大腿根忽然收紧，“等，等一下。”

“……余的妻子？”即便这是夫妻似乎应该要做的事，她还是伸手坚持推去了正要把触手往更深处的塞使胸膛上。

“对不起……”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但萨米西的身体并没有自己以为的能接受下来。

望着她一只手揪起敞开的胸前裙衣跑出了房间，塞使本来上翘晃着的尾巴尖，缓缓地垂了下来，“余，好像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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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声还在砰砰作响，即便到了第二天早上的萨米西，从沐浴芬香的水桶里伸出手，也还带了不知如何是好的无力感地慢慢擦过桶边。

昨晚对她来说比起羞怯，其实更像是有种要打破什么道德禁忌的不安感。湿润的水珠黏在了指尖，鳞片的触感仍然还在。

她立刻又如过敏般收回了手，也不愿再回想地从桶里起身，在身上裹紧了裙子去掀开雾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