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放过你
睡在这里的,只是留了个小房间午间偶尔休息用,看来今日是实在太累了竟然从下午睡到了现在,阿慎他们想必也是不忍心来叫醒自己吧。
看着月亮的位置,现在大概是丑时左右了吧,南森唯看着月亮发呆,不知道近藤桑他们回来没有呢?新德寺的会议上芹泽鸭和近藤勇没有顺从清河八郎,芹泽鸭的哥哥是幕府的公用方清河八郎不敢动芹泽鸭,而没有靠山的近藤勇一众便成了出气筒,他们本是和芹泽鸭一道住在八木邸的,结果人刚到才把行李放下就得到命令出城帮助会津藩的人驱逐山贼了,根本就是公报私仇嘛。南森唯盼了两个月把他们盼到京都,结果到现在面都没见上,真是坎坷啊。不过今天还是趁去八木邸的机会让下人把信带给近藤勇了,南森唯写上了自己店的名称和详细地址,希望他们回来就能够看到。
“近藤桑没事吧,会不会受伤啊……,有土方先生在应该没关系的吧,还有那家伙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是那么顽劣不堪,应该已经长高了吧……,”南森唯喃喃自语道,眼前出现一张稚气的笑脸,那是她刚到试卫馆时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小鬼原本一脸开心的笑容等近藤桑介绍完离开后就突然没了,面无表情地对她伸出手,“拿来。”
“诶?什么?”年幼的南森唯不知所措。
“当然是见面礼啊,你是我的后辈当然要给我这个师兄见面礼吧?”冲田总司长着一张人见人爱的脸,说出的话却无比欠揍,
南森唯却不是胆小的女孩子,反问道:“见面礼一般都是前辈给晚辈的吧,这么说起来不应该是你这个师兄给我吗?而且我只是寄养在这里,并没有拜近藤老师为师,你也不是我的前辈。”
“啊这样啊,”冲田总司听了面不改色想了一会儿,“那就当保护费吧,小妹妹这里很可怕的哦,这里的师兄们都会吃人的哦,”然后他大大的眼睛看着南森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当然冲田前辈我会保护你的哦~”
“都说了我不是你的后辈啦!”
然后在试卫馆的那几年,南森唯看着一个个上面来挑战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浪士们觉得这里确实挺可怕的,当然每每把人揍得走不了路的冲田总司才是最可怕的,那几年在他的阴影下,南森唯学会了忍,因为打不过所以只有忍,忍一时风平浪静,为此她还在自己的房间写下了一个忍字,每天对着它练习挥剑,总有一天要把这笔账算回来,她在心里默默发誓。
只是没想到后来造化弄人,还没等到报仇那天,她就不得不离开试卫馆前往京都了,她走的那天总司甚至没来送送她,近藤桑尴尬地说总司去找隔壁道场挑战去了,南森唯听了心里还是有点难过,毕竟这一走他们可能很久都不会再见了,结果他连来送送她也不愿意,看来他是真的讨厌自己啊。
“无情无义的家伙……,“南森唯想到这个气得锤了一下窗沿,这次上京冲田总司当然也一起来了,一定要找机会狠狠骂他一顿,突然她眼神一定,下面有人,南森唯顾不得多想转身拿上外套和胁差跑下了楼,难道是白天的浪士来找茬儿了?
快速跑到院子里,二月末的夜晚已经没有那么寒冷了,夜空清明四下寂静,柔软的月光洒下来给万物都披上了一层淡色的纱,樱花树上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有的竟然已经开起来了,小小的樱花瓣上透着淡淡的粉色,有些被微风轻轻一吹就落了下来,飘舞在半空中,落到了来人的肩膀上,南森唯定定看着眼前身穿墨绿色和服背对着她的人,“你……,”
“讨厌呢,小唯你的听觉还是那么灵敏呀,”眼前的人慢慢转过身,清润的声音里带着一如既往的戏谑和顽劣,来人把剑懒懒搭在肩上,宛如小孩子般看着她笑了,
“哟,好久不见呀南森老板,我来收保护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