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尘暴
黑瞎子去趟兰措带回两个人,解雨臣和霍秀秀,瓷片在他们手上。黑瞎子让我也去喝一杯,我以回去看团子为由拒绝了,黑瞎子还委屈巴巴地撅着嘴,我翻了个白眼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出发,解雨臣跟着我们一起去塔木陀。我和张起灵还有团子坐在车后座,阿宁开车,黑瞎子坐在副驾驶。
烈日当空,加上极度的颠簸,刚开始兴致很高的那些人几乎立即被打垮了,人一个接一个给太阳晒蔫,刚开始还有人飙车,后来全部都乖乖地排队。
装备是他们准备的,他们公司有特制的衣服,出发前在帐篷里换了沙漠服。
衣服皮带上刻着02200059,老高说这是他们公司的条形码号,他们老板很着迷这个数字,据说是一份战国帛书上翻译出来的。
车外起了大风,我们车与车之间的距离不得不拉大一百米以上,能见度几乎为零,车速也慢到了最低标准。
阿宁对着对讲机道“起风了,保持队形。”
又顶着风开了半天后,车和驾驶同时到达了极限,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张起灵看了一眼车窗外,道“停车,不然会被埋。”然后阿宁就将车停下来了。
“停车,快停车!”阿宁对着对讲机道,可是无线电无法联络。
“先下车。”我说道,我们把背上装备,我把围巾和风镜戴上后又给团子戴上围巾和风镜。想了想又扯出一条围巾将两头分别系在我和团子腰带上。
没办法,当妈后就得想的周到一些。
黑瞎子看着我的动作笑了笑,“你这办法好啊,不过我这儿有绳子,结实耐磨,288要吗?”他翻出背包里的绳子说道。
我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翻出300块钱递给他,他笑着接过。我拿着绳子系在我和团子腰上,看着绳子这么长,调整了一下,回身直接将一头绑在张起灵身上。
他低头看了看绳子,又抬头看了看我,没说话。转身想打开车门,似乎想到了我们仨拴着同一条绳子,伸出的手停住,回头看着我俩。
我抱着团子往他那边挪了挪,我深吸一口气身子前倾。张起灵这才用力打开车门一瞬间一团沙尘就涌了进来。我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还是被一头吹回了车里,张起灵站在外面抵住车门才没有让门关上。
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低着头才钻了出去,被张起灵扶住拖了出来,团子在我怀里压根被吹得抬不起头,还得亏这根绳子,我们没被吹散。
四周全是鼓动耳膜的风声和风中灰尘摩擦的声音,这声音听来不是很响,却盖过其他所有的声音,包括我们的呼吸声。
张起灵一手接过团子,另一只手抱住我,我贴着他的胸膛。我们压低身体防止被吹倒。脚一落到外面的戈壁上,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低头仔细一看,车的轮子一半已经不见了,车身斜成三十度,到脚蹬的部分已经没到了河床下沙子里,而且车还在缓慢往下陷,这里好像是一个流沙床。
风已经大到连地上的石头都给刮了起来,子弹一样的硬块不时地从我们眼前掠过去,给打中一下就完蛋了。
一块石头从我面前飞过,直接将车窗砸了个孔,我惊讶地瞪大眼睛,这要是砸脸上就该血肉模糊了。
阿宁翻上车顶发信号弹,突然四周一亮,一道灼热闪光的东西从我的一边飞了过去,我被吓了一跳。
有股镁高温燃烧的气味,这是给裹进风里的信号弹。
“没事吧?!”黑瞎子费力地跑过来问道,他跑的时候差点被风吹倒了。
我一手捂着围巾,一手摆摆手表示没事。
阿宁也从车顶跳下来,“没办法了,只能去找人了。”我们翻出矿灯打算去找人。
之后我们发现了一个沟渠,在沟渠底部的一侧有一处很大的凹陷,好像是一棵巨大的胡杨树被刮倒后,根部断裂形成的坑被水冲刷后形成的。
胡杨的树干已经埋在沟渠的底部,只能看到一小部分。
“我们去找人,然后把人带到这儿来。”我用围巾捂住口鼻说道,几人都点点头,我让阿宁带着团子在这儿等着。
我们三个去找人,顶着风沙走了半天,看到了一辆车,吴邪和解雨臣还有老高他们站在车旁。
解雨臣举着背包,吴邪举着一只不锈钢的饭盒挡在脸上,老高拿出了他的《圣经》,但是还没摆好位置,风就卷开了书页,一下子所有的纸都碎成了纸絮卷得没影了,他手里只剩下一片黑色的封面残片。
吴邪对他大笑,扯起嗓子大喊:“你这本肯定是盗版的!”还没说完,一块石头就打在了他的饭盒上,火星四溅。
饭盒本来就吃着风的力道,一下吴邪就抓不住,打着转儿给刮了出去,消失得没影了。
我上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跟我们走!”
“六娘?”吴邪看着我惊讶道,下一秒就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