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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响,拐角处一辆私家车缓缓地试过,他虽然在说话,但此刻却显得安静极了。
“手机,”迟疑了两秒,我还是决定从这里开始解释,“在给你发完短信后就没电了。”
“毕竟那是你比较在意的孩子,我也不希望他出什么事,比赛也要到了,这个时间重要的球员出事......”
“所以呢,你就决定再像上次那样把自己置入危险吗?”
“跟灰崎比起来,龙贵你的安全对我来说更重要,”他声音沉稳地陈述着,“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希望龙贵你离得越远越好。”
“就算挨揍了,以那家伙的恢复能力没有几天就能继续蹦跶了。”
“况且他也不是能轻易被人欺负的人。”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空手道缎带颜色。“糟糕,我貌似又抓错重点了。意识到这一点,我立马讨好似地看着他,我似乎老是抓错重点,常常头上也是免不得一顿敲打。
他突然朝我逼近,那只空手按住我的肩膀,我惊疑不定地后退,退到路灯与围墙的夹缝之间,他另一只手因为拿着塑料袋,悉悉索索地穿过我的腰,直接将我围困在他的力量范围内,
“你看,男女力量差异在显著不过了。”在这不到半平米的空间内,他的呼吸平稳的落到我的发烧,额头,以及鼻尖,我咽了咽喉,发现自己成功丧失了身体一半的控制权。
我有些难堪地转过头,”我,我知道了,你,你退后一点点。“身上的热度渐升,怪难受的。
他沉默地隔开了些,眼中是些无可奈何的情绪,“走吧,回家了。”他拎着口袋,皱着眉头,大脚一跨,稳稳地走在我之前。
我盯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儿呆,甩甩脑袋,跟了上去。
修造,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本来想这样询问的,可惜,
如果说巨蟹在照顾人方面很有一套,你就因此认为这是个特别容易交流的人,你就大错特错了。他们不像白羊这种,浑身找不到话匣关闭键的人,基本上,你要想从巨蟹的嘴里撬出点什么,是需要严格评估场景以及氛围的,而成功的关键点终究还是取决于,这只蟹到底愿不愿意跟你说话。
但其实就算他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到他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龙贵姐姐,阿耀舍不得离开你。】
【姐姐也舍不得你,可是虹村叔叔需要阿耀小天使的治愈功能啊。】
【这样叔叔的痛痛才能飞走啊。】
【可是龙贵姐姐痛痛怎么办,龙贵姐姐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笨蛋啊。】
所以,一定是那件事了吧。
————
虹村修造认为自己在目前为止,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认真打篮球。
他彼时还是一个行为不良,但内心还算良善的好少年,好吧,这样的形容明显出自樱园龙贵,她似乎不管什么糟糕的事情,都能往不那么坏的方向想,即使那时候的自己让母亲气愤又伤痛,而自己偏偏还认为那时的种种行为无伤大雅,并且乐在其中。
如果不是龙贵那时候的突发奇想,也许篮球这种事,就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了吧。
而他也因此为契机,开始承担起照顾家人的男人职责。
“我认为我为别的女人创造了一个好男人。”——by大言不惭者龙贵君
“啊,你又打我!虹村修造你这个不知恩图报的人,没有我你能在那天遇到白金教练吗?”她咋咋呼呼的模样总让他忍不住再添一拳。
“按照宿命论的推演方式——
“我就是你命定的人啊。”还以为会是什么玄妙的惊人之语。
“这一切,都只是历史观问题。”他终于从脑海中找出合适的词,成功反驳了她。
虽然他内心多多少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他不会承认。
对,他不会承认。
所以,为什么辞去队长的职位呢?只要想到那个原因,想到会离开的可能,他就突然感觉,有些难以说出口。他看着身侧平静的人,如果有机会,他多想再次带她骑一回机车,沿着东京湾的海湾公路。
“咕——”这是无法令人忽视的声响,在这个乍暖还寒,甚至有些空寂的初春夜空,成功地令眼前未经世事的彼氏彼女,跳出了那样遥远的,就像这头顶夜空一般,看了就让人沉寂,并且心生迷惘的心情。
“啊,饿了。“他听到她闷闷地嘟囔。
他默默笑了,细声说:“耀太郎可是执着地给你留了好多肉。”
“哈?”
“小家伙还真是生怕我长不胖吗?”
“啊,要是有一点浪费,你就准备承受他的哭泣吧。”
好笑的看到她露出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耀太郎的哭声,真的是,谁都无法承受的魔音。
“真是好奇,”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