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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却并不放开,陡然之间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了,炸得我一懵,左手上传来的力道提醒着我这是真的。
眼前的这个人和我知道的赤司不一样。
结合到我自身的情况,我眯着眼有些确定了,“兄弟,你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要侵占赤司征十郎的灵魂。”
他眨了下眼,接着轻笑出声,刹那间我以为下一句就是kufufu了,啊最近看家教被六道骸的笑声搞得有点神经衰弱。
“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真是聪慧。”似乎是不满现下这我高他低被迫仰望着我的姿态,他皱了下眉,接着站直了身,“介绍一下,我是赤司征十郎。”
啥啥啥?什么意思,几个意思?我皱着眉头在他脸上来回看了个遍,左眼到右眼,右眼到左眼,“我说,你现在顶着赤司征十郎的样子,你说你是别人也不敢说不是,”手还被握着呢,于是我反手一挣扎,“但是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难不成跟我一样?”
他抬了抬眉角,很细微,这个动作以前赤司也做过,但这位做出来,却硬生生让我有一种被蛇盯上的冰冷感。
“你是在暗示我平行时空理论吗?”
我听完一噎,这也是我的众多猜测之一,“当然也有可能是里人格跟主人格的夺舍战争啦。”我状似不在意地抛出另一个猜测,刚才似乎,把自己底给漏了。
... “是的,我是里人格。”他看起来像是有些兴奋,真糟糕。
我....
“.....这样啊,你的童年一定非常糟糕。”
“又或者,被精英培训计划逼得太紧生生逼出一个保护人格。”
“反正不管怎么说,也是很苦逼X了孩子。”我知心大姐般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懂你的颜艺。然而此刻我只想赶紧抽身,不管这位是个什么我都不想正面应付。
这副天下第一唯我独尊藐视一切的模样,真的有些有碍观瞻,至少我是看不下去了,很想,哔他一脸翔。但也不是真的敢这么做,总觉得要是这么做了一定会被毁尸灭迹的吧是吧是吧。
眼前的樱园龙贵看起来难以掩饰的慌张着,赤司笑了,这样的敏锐,趋利避害的本能,可是怎么办呢,他出来就是为了把她狠狠抓在手里啊,像是主人格那样温水煮青蛙的行为他已经再也无法忍受,把她打碎吧,让她正视现实,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归划到他的羽翼之下,其他反应慢一拍的人都无法再窥视,那些人也没有资格,他们连这个世界的真相都还未曾发觉。
那个总是隐匿于她身后的黑影也出现了,被高帽子遮盖住的眼帘,此刻也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有着小女孩的身形,但是一脸淡漠却认真的神情。他扫了她一眼,有种看见事物发展轨迹的兴奋感。
于是他开口,“龙贵,”
刚刚经历过变声期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失真,让人无法将其与眼前的面容关联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发抖,视线却集中于他的嘴唇,唇齿之间的光景一片黑暗,像是藏着洪水猛兽,心中一悸,
“我都知道哦,”喘息加重,却忍不住屏气,头脑发胀,那些心惊胆战的瞬间充斥着游走着。
“也许龙贵还没有完全发觉,但,我已经知道了哦。”脑中有着搏动性的疼痛,随着他的话语,越来越显著,“魔法书也好,龙贵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好,”
“包括,龙贵那个一直跟在身后的背后灵也是。”我颤抖着缓慢转过头,不敢相信,连眼睛也被这疼痛刺激着。
“啊,被发现了。”
“异端出现了。” 我眼前一片白芒,只听见若有似无的声音,“睡过去吧,睡过去就好了,就不会痛了。”
在樱圆龙贵身形一晃之时,赤司已经上前一步接住她了,他再次查看四周,那个高帽子的女孩已经不见了,可能是做了什么。
这也许是种规避机制,因为面对了不利的时刻?
倒下时的身形,看上去有些奇怪,如果一定要列举个例子的话,更像是充电娃娃突然没电了,又或者充气娃娃被放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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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间真太郎接到赤司电话时正在跟虹村修造谈话,他们正说到最近赤司的奇怪之处。
要知道当事人在被讨论的时候突然闪了电话过来,这种事怎么都透露着诡异吧,对视一眼后,他按下通话键。
“喂,赤司?”
“真太郎,你来一趟会长办公室。”
听到这个称呼,绿间心下一沉,“恩,好的。”
挂了电话,他同虹村修造露出一种棘手的表情。
“怎么了?”
“感觉我似乎是猜对了。”
“里人格?”虹村修造心里叹了口气。
绿间到达会长办公室时,已经被眼前的境况惊呆了,不是受精的精,想岔的自己去面壁。樱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赤司则抱着手臂站在一旁。他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