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一回事,我搭在膝盖上的手紧紧蜷缩着,手心的疼痛提醒着我,我是真实的。
是的,我是真实的。
“赤司家的那孩子提过很多次要见你。”我愣愣看向他,他眼中的满意昭然若揭,烟花爆竹般连串炸开在我脑海中的记忆,震得我无法适时给出反应。
“等会儿穿得得体些,去见他吧。”
他说完这些话后,我感觉眼前一阵白光闪过,与此同时方才的那些记忆也整齐排序有了章法。
站起身后,我打了个冷颤,深深看着我名义上的父亲,突然有种置于深渊的绝望。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于是我被带到这栋房子的衣帽间,这房间比我以前的衣帽间要大不少,一个个橱柜都镶嵌在两周的墙面,光是看起来就很名贵的衣物和鞋子按照颜色和风格分门别类的被罗列整齐,可是我完全没有心思去挑选所谓的合适的衣服。
眼睛看着四周却没有一点聚焦,我正想得出神,眼角余光突然被桌脚的什么东西闪了一下,那是一枚胸针,我弯腰将它捡起,针尾十分锋利,但无法造成什么致命伤口,死是死不了的,我也不太下得去手,肯定很痛。
所以,还是算了吧,我回过神来,把那胸针别到胸前。又在沉默中静坐了一会儿,我选择了出门。
走到屋外才会明白也许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远远不止一个多月,盛夏竟是来得这么快。思绪混乱中我被带上车,车内的空调令我燥热的心情有所缓解。
车内静悄悄,车外蝉鸣至死止泣。即使外边阳光大好,我心中也是阴霾遮蔽。
我真的很想念修造。他为什么不来看我,被人阻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