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那我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他蹲下|身来，与我平视，抬手将我的耳发理好，书就放在我的手心，他摸着我的头接着说：“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换个地方。”

话音一落，整个场面换到了一个幽静的房间，我再次看了看刚才原本该有尸体的地方，觉得自己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他扶着我坐到沙发上，挨着我坐着。

“你，要不要缓一缓？”他轻轻发问，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叹了出来，“如果这不是梦的话。”

“这不是梦。”他一句话打掉了我最后的希望。

我红着眼睛看他，他长大了许多，脸部完全长开了，苍白的脸色透着灰暗，高耸的鼻梁不像我，眉目之间也许是因为常常皱眉，再也没有曾经的少年气，下巴上的胡渣在这时清晰可见，我没有说话，张开手紧紧抱住他。

“现在，”我哭着笑出来，“你大概如愿以偿了，岂不是要叫你哥哥了？”

“说什么傻话。”他也带着哭腔，双手紧紧按在我的背部，“姐姐，阿澈好想你。”

我们就这么静默了一分钟，最后两个人的眼睛都红成了兔子眼，我吸了吸鼻子，抬手把鼻涕擦在他身上。他默默看着我的动作，无奈地笑了。

“我这身实验服刚换的，你信吗？”

“随便吧，反正我都死了，你也抓不了我给你洗衣服了。”我恶狠狠地接着拧鼻涕。

————

“你知道人死后是没有所谓的灵魂的吗？”他倒了杯热茶给我喝，喝下去后，我渐渐平复。

“即使有，有的只是一团电子。”

我透露给他一个所以呢？的表情。

“在你死后，简单来说，我后来成为了一个程序员。”

“给一些游戏做编程。”他抿了一口茶，“同时有个前辈拉我入伙，以前是学校的神秘团体的一员。”

“他打算做灵魂方面的研究。”

“等等，你是怎么从唯物到唯心跨度这么大的？”我打断他，引来他沉默的一瞥。

“好好，你接着说。”

“在研究中，我们发现，人死后只会形成电子能量团，但你知道电子是不稳定的，到处乱窜，”

不，我不知道。：）我只是个文科生啊，这根本是在为难我。

“所以，研究捕捉这些电子的工具成了我们研究的主方向。”

这时他手里凭空出现了一些蓝色的小光点，在他手里四面八方地乱窜着，但都在一个范围内，无法突破出去。

我伸手点了两下，发现有个光圈一样的东西阻挡了我。

“这就是一个模拟器。”他解释道，“大概是类似这样的装置。”

“哦。”我干瘪瘪地回应着。

“姐姐，你好好听人说话。”

“我有在好好听啊。”我立即露出一副受教的表情。

他仔细看着我，突然笑了，“刚才忘了说，你这刘海让你丑出了新高度。”

我手里的热茶当即就想往他头上泼。

“行吧，我死了，我也不跟你计较。” 忍住。

听了我这话，他身体有了瞬间的僵硬。我拍拍他，语重心长地感叹：“想要看你姐姐笑话，你还得再练练。”

“在我发现可以成功捕捉到这些电子后，我就尝试着把你收集起来。”

？？？

“在你死去的地方，是电子能量最多的地方。”

“哦哦。”

“然后可能是因为某次断电吧，我编写的程序跟你起了某种反应。”

？？？

“我大概是一不小心让你做了我电脑的发电装置.......”

“哈哈哈哈哈哈？你在玩我？”我笑得有点危险。

“反正你就是顺着电路好像是进了游戏里。”他嘟着嘴解释，“会发现这一点也是因为试玩游戏的人发现npc里的某个人物不按设定给信息。”

“非要别人找到slamdunk的全套漫画才会给。”

“.......听起来像是我会做的事。”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依着这个模版，我们又做了几个放置实验，但好像都没有再发生类似于你这样的事件。”

“也是同时，我发现你，突然有一天就从那个游戏里消失了。”

“但你走后，游戏里的部分npc也开始出岔子。”

“最后只能够把这个游戏关掉，毕竟bug太多，干脆就推翻重写了。”

“我斗胆问一句，那是个什么游戏啊？”

“勇者斗恶龙的rouglike。”这游戏现在还能有市场吗？我不经疑惑。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电脑桌面出现了一个很像你的模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