贿赂
中下了毒?”
“若是你想我死”,微生澈俯身上前,直直盯向她眼眸,温声道:“那我便死。”
“呵”,宋祁鸢只当他在说笑。
这几日她反复思索过,但仍疑心他是否同她一样是重生而来,便趁此有意问他:“微生澈,你当真不记得任何?”
“嗯?”微生澈不知她为何突然这样问,疑惑道:“我须得记得何事?”
宋祁鸢未有做声,只望向他眼睛。
想他前世时,只要是向她说谎,便会不自觉眨眼或是攥拳,但是她盯了许久,也未见他露出任何破绽。
“无事”,宋祁鸢低头,继续翻着手上医书。
微生澈如此急忙偏开头,眼睛飞快眨了又眨。
他还以为她已知晓他们儿时曾经见过之事。
想他之前总觉她熟悉,但怎也想不起,便去翻过他从前日记,这才明了。
他在心中暗想,那些丢人旧事,还是莫要她想起才是。
“给你”,微生澈弯着唇角,将一幅绣着金丝的殷红丝帕递向她面前,柔声道:“这是我昨日去锦浆铺,特意为你选的,你瞧瞧可还喜欢?”
“若是不喜欢,我再去给你买些其它纹样的,你到时再选。”
宋祁鸢未有接下,心中奇怪,问他:“为何要予我丝绢?”
“贿赂”,微生澈见她不收,便将丝绢置于她书面上,勾唇道:“想令你再对我好些。”
“不必”,宋祁鸢将丝帕拿起便要还给他,伸手却被他全然包裹在掌心之中。
“收下,莫要辜负我心意”,微生澈单挑眉头,佯装伤心模样,“还是小姐嫌弃我,觉我送来的东西入不了眼......”
她见他还要嚷些什么,忙将手收回,展开见上面用金丝线绣着一簇歪歪斜斜的似圆又方之物,小小两枚,紧挨相倚。
便岔开话题道:“这帕上绣的是何物?”
听她这样问,微生澈脸上神情僵住一刻,略显尴尬神情,模糊道:“啊......那铺中人说这是可护卫平安的符文。”
宋祁鸢挑眉,又扬起绣帕细细端详一番,白嫩指尖拂过这所谓符文,竟还觉有几分凹凸不平。
她抿唇,望向他悠悠道:“用心了,只是这锦浆铺的技艺做工当真是退步了不少。”
“你说得是......”
见她将绣帕叠好置于桌上,他才松了一口气。
微生澈起身要走,却因动作太大,撕扯过身上伤口,令他不禁闷哼一声,想起正在宋祁鸢面前,便又迅速直起身,佯装无事,与她道:“我走了。”
她早已瞧见他方才吃痛模样,知他是受了伤,便问他:“你可是在武会上受了伤?可还严重?”
先前她受伤卧床那些时日,微生澈也时常来看她,帮扶她许多,现下知他受了伤,定也不能袖手旁观。
见她关心自己,他心头一动,温声应答:“无妨,只是些轻伤罢了”
她才不信只是轻伤,方才她分明瞧见他脸上的隐忍神情
“怎会只是轻伤?”,她起身绕着微生澈转了一圈,皱着眉头,追问他道:“究竟是何处受了伤?可有上些疗伤药膏?”
微生澈见状,勾着唇角俯下身,凑到她面前,声音低缓萦绕在她耳畔,“你这样担心我?”
她如此向后退步,抬手抵在两人之间,昂着头嘴硬道:“我只是怕你身上有伤,待我阿爹又命你去做何事,你便要借口偷懒,耽误之后公事进程罢了。”
“哦,原是这样”,他嘴角蓄着一抹坏笑,朗声道:“只是,我伤在脊背,你确是要看?”
宋祁鸢闻言一愣,又闻他道:“若你定要看的话,我便遵命,决不敢违。”
见他手指已压上腰间束带,有解衣宽带之势,她忙伸手制止道:“不必了!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哦?你确定不要看了?”微生澈肆意看向她,字节自唇间缓缓吐露,面容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她转身在桌前坐下,手暗暗攥在身侧裙袄上,感受到心口过分活泛的跳动,深吸口气,强装镇静道:“我去将前日做的药膏取来予你些,对于伤口愈合,效果甚好。”
微生澈眉眼弯弯,望着她笑答:“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