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许
直倚仗着宋毅的纵容,压他们几房妾室一头,如今见她失宠,几位自然也是心中一喜。
“呦,老爷今日是怎的了,怎发了这样大的火气,还叫我金贵的好姐姐跪了地”,四姨娘见宋毅离开,便刻意与三姨娘擦身而过,语气之间满是嘲讽。
三姨娘闻言气急,怒视向她,望着她的背影正欲发作,却又被旁边几位妾室撞得身子偏向一边。
她们见四姨娘这般,便也跟着一起,乐意做些落井下石的勾当,上前排着队在离开时,撞着三姨娘一下,再斜她一眼,令三姨娘在原地气极却无计可施,直至被撞到脚下不稳,栽倒在地。
宋冉上前搀扶,却被她推至一旁,三姨娘指着堂前数道离去的窈窕身姿,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臭婆娘,都给我等着!等我儿子当了家主,看你们还怎样威风!”
宋祁鸢在一旁望着,只觉她天真,将所有筹码都压在了宋辰身上,宋辰却这般惹是生非,不知进取,到头来,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无心再看戏,想来药馆开分馆一事还需再加论断,便想着好好思索一番。
本着不想被三姨娘讹上的心思,她特意绕着她走,却还是被她拦下,甚死死抱住她的腿,像是赖皮糖似的,黏在她身上,开口便骂:“你个狐狸精!究竟给太子施了什么狐媚之术,竟叫他在圣上面前夸赞你!当初若不是你使了下三滥的手段令宋冉伤了脸,这般好事又怎会论到你身上!”
宋祁鸢抱臂立在原地,石邪欲向上前帮她解脱,却被她拦下,她睨向糟乱头发的三姨娘,冷声道:“请您自重,作为长辈,在晚辈面前这般撒泼,当是给您女儿做了个好榜样啊。”
“你在这恶心谁呢!谁是你长辈!我呸!”
“呵”,宋祁鸢俯身,眸中冷光打在三姨娘脸上,竟叫她一瞬觉有些汗毛肃立,“巧了,我也觉您不配做我长辈。”
“你!”
宋祁鸢抬手将她伸出的食指打下,看了一眼一旁怒恨望着她的宋冉,勾了勾唇角,不屑道:“我还是劝您莫要自欺欺人了,哪怕当初去生辰宴的不是我,今日这声赞许,也不会是您女儿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今日所有一切,皆是我自己努力得来,可不是您想得这般容易,张张嘴,便能拿下。”
宋祁鸢用力将腿从她手中抽出,见她歪倒在地,与宋冉紧紧相倚,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样不禁嗤笑,“我不像您,只靠着个男人苟活,我靠得是自己,还劝您好好为宋冉着想,莫要再将她往不归路上推,否则待她到您这般年岁,也要因为失宠沦落到如此地步。”
说罢,她回望石邪,见他一脸刮目相看的表情,勾唇扬了扬下巴,向他露出一副“我厉害吧”的眼神。
两人前后脚离开,只留宋冉和三姨娘在堂前抱头痛哭,惹一众来往下人议论纷纷。
“行啊,小祁,近来这怼人功力见长啊”,石邪摸了摸她发顶,言语之中满是惊喜。
“哼!也不看看我师承哪家”,宋祁鸢在他面前从不遮掩心中喜悦,便也洋洋得意道:“怎样啊石师傅,学生没给你丢脸吧!”
石邪随即便接上她的话头,故意压低嗓音,拂了拂乌有的胡须,“不错,为师很是欣慰啊。”
“今日为师得空,为表赞许,特请你去为师旗下的石阳酒楼一坐,不知爱徒可愿赏脸?”
宋祁鸢见他滑稽做戏模样,不禁笑道:“哈哈,今日确实值得庆祝一番,那徒弟我可就不客气了。”
“小意思”,石邪上前揽过她肩膀,问道:“想吃什么?”
宋祁鸢抱臂,狡黠笑道:“石大厨秘制五花肉!”
石邪闻言扬眉,朗声应下:“好!定叫客官满意!”
“石邪,石阳酒楼也算处在繁华地段,你怎不考虑多上些新菜品,与风华楼争个头筹?”
“算了,我也不是靠这个酒楼吃饭,便不与它争抢,我怕它没了活路。”
宋祁鸢好笑望着他,打趣道:“若是你与风华楼的东家比试说大话,你确实是不给人家留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