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是识错了人,待我再见他,定要他好看!”
“你莫要冲动”,宋祁鸢知他总会意气用事,若是当真一时怒意上头,闹出人命,可是要毁了他之后仕途,她不能再连累他了,“我无事的,石邪。”
“你都这副模样了,还要替那个狗东西说话!”石邪便觉得宋祁鸢一直爱慕沈南尹,未有变过,先前宋毅令她去参加太子生辰宴,她不愿意,石邪便也以为是因她心慕沈南尹,不想要再去与旁人有纠葛,“小祁啊,你莫要一门心思只在这贼人身上,他可不是什么可以托付余生的良人!”
“我没有......”宋祁鸢听出他是会错了意,便想要解释,却还未等说出口,却被来人喊声打断。
“哎呦!祁鸢啊!你瞧瞧,怎被欺负成这样了!”
宋祁鸢在榻上不得动弹,但辨出是四姨娘音色,便也知此事当是传到了宋毅耳中。
四姨娘进了门便疾步来到她榻前,见她一副虚弱模样,更是心疼得紧,用手绢擦拭她额头上的汗,带着哭腔念道:“真叫人心疼,沈家那小子怎下手没个轻重,这还没过门呢,就把你打成这副模样,若是日后当真嫁了去,还不知要作哪样。”
瞧见四姨娘眼中真切的疼惜意味,宋祁鸢不禁觉心头一暖,大抵自阿娘过世后,她许久未有再感受过长辈这般温情。
“我无事的,四姨娘,鸢儿令您忧心了”,宋祁鸢扬了扬唇角,下意识想要回握她掌心,却因用力牵动了手臂,撕裂般的痛楚,令她吃痛蹙眉。
“这怎能叫无事”,四姨娘瘪嘴,心疼道:“小可怜儿。”
宋毅进门便瞧见此景,见宋祁鸢恹恹躺在榻上,手臂姿势僵直,也心知沈南尹这次是下了狠手。
“将军。”
微生澈和石邪立在一旁,向宋毅恭敬行礼,宋祁鸢听到声响,心中倒是讶异他竟会来瞧自己。
想着先前若是她患了伤病,宋毅从来都是只在外人面前作个戏,若是未有旁人在场,便不会来问候关心她一句。
今日倒是天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般变化,大抵也是因她药馆牵扯上皇商一事吧。
“老爷,您来了”,四姨娘见宋毅来,便忙从榻上起身,向他行礼。
“阿爹”,宋祁鸢按着礼数,当是要起身向他,但手臂伤痛甚烈,属实无力,只得向他颔首而已。
“嗯”,宋毅离得近些,却未有低下身子半分,仍背着手,十分敷衍,“感觉如何了?”
“女儿好些了”,宋祁鸢闻他语气冷硬,不得半点慰藉,倒觉心安,“多谢阿爹关心。”
“好”,宋毅说完,便拂袖,似是要走。
四姨娘在一旁望着,想他为人父母竟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这般冷漠,属实过分无情,心中为宋祁鸢不平,便开口与他问道:“老爷,祁鸢今日伤得这般重,全因沈家那小子不知好歹,想他如今便这般待祁鸢,若是日后祁鸢嫁去,还不知要吃多少苦,祁鸢先前要退婚,您觉是她过错,如今再瞧,大抵是这沈家待她并不好,老爷不如便允了祁鸢,将她与沈南尹的婚约解除了才好!”
石邪在一旁听完,心中一惊,想他从未听说过宋祁鸢有提出与沈南尹退婚一事,想来她竟是早就知自己遇人不淑,倒是他慢人一步。
宋毅闻言怒斥:“放肆!”
“妇人之见!退婚一事,怎能是说断便断的,况且,今日这事,你又怎知是南尹之过。”
四姨娘伏在地上,不想避开他怒气,却又闻他说此事还有偏颇,也顾不上什么礼节,抬头望向宋毅,难以置信道:“老爷...老爷您都亲眼瞧见祁鸢伤成这副样子,今日之事,若不是沈家之过,难不成还是祁鸢故意为之?”
“哼”,宋毅冷哼一声,怒她未有悔意,还敢质问顶撞于他,“你一个妇人,又怎知其中种种缘由,莫不是我待你太好,竟叫你如今这般没有规矩了!”
“妾身......”
“四姨娘”,宋祁鸢担忧四姨娘为她说话,反会惹祸上身,只能开口打断。
她早已习惯宋毅这般冷眼冷语,无视黑白,只知利益,也不必与他再生争执。
“女儿累了,想来公务繁多,阿爹快去忙吧”,她阖上眸子,生生将喉中酸涩压回心口,冷声向他。
宋毅闻言便拂袖而去,未有半点停留意思。
“祁鸢,老爷他怎能这般无情”,四姨娘望着宋毅背影,怔愣摇头。
“无事,四姨娘,鸢儿...习惯了”,她扬着唇角,却满是苦涩。
她知道,若要宋毅答应她与沈南尹退婚,放弃攀附沈太尉这棵大树,只有她能找到于宋毅而言更好的靠山。
譬如,岁长卿。
宋毅又怎会不知沈南尹与长公主一事,他时刻催促她与岁长卿多来往,不过是将此作为筹码罢了。
在他眼中,她不过只两种结局。
嫁给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