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藏
的脑袋,小心试探:“不是……我看你有点像是宿醉。”人还是离他远远的,半份敬畏,半份疑惑。
祈靳邶又捏捏眉心:“不是,感冒了头疼……”
简颉这次后退了一大步,穷人不配生病,在苏州的医药费还因为少了一张收据,到现在报销流程都没走完。
“你不会是昨天赶回来参加活动淋雨了吧?”简颉才想起昨天他头发是湿的并不是发油。
祈祷他感冒最好是跟她没关系。
他眸色暗了暗:“……不是……”
“呼……”简颉长舒一口气,跟自己没关系就好。
那就无需有心理负担,自然心安理得地远离。
祈靳邶看着简颉生生又往后退了一大步。
简颉细想有些冒犯,迅速将A4纸往祈靳邶桌上一放,往后退了两大步:“我先去跟婉游编剧写剧本了,老板你好好休息。”转身就溜得脚下生烟。
到吃午饭时,祈靳邶也没见简颉从最里间的办公室出来。
祈靳邶走过去,门开着,简颉笔直坐在笔电前,一双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字。头发在头顶折了几道,用皮筋绕着固定了,半短不长的从皮筋的缝隙里滑出去毛躁躁的一圈,脖子以上像顶了一颗还没去叶的凤梨,很是滑稽。
简颉写完一大段话,抬头看到站着看着她的祈靳邶,站起来问祈靳邶:“老板,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要去吃饭。”他说话开始有鼻音,带了些软糯。
简颉点点头,摆摆手:“哦,好的,注意安全。”一动不动。
祈靳邶站着也没动。
简颉歪头表示疑惑。
“你去开车。”他将车钥匙递过去。
这人明明态度不好,带了点鼻音,却像是在撒娇。
简颉左手掐了大腿一下才能不被这反差迷惑:“好好好。”还是远远接过钥匙。
祈靳邶报了个地点后,看着简颉还是一副生怕接近他的神情,抿了抿唇,转身走在前面,留了个后脑勺给简颉。
刚坐到驾驶位,简颉急急将车窗落到底,嘴中振振有词:“多呼吸新鲜空气,保持空气流通,有助于你感冒恢复。”
祈靳邶虽然发着烧,但用胳膊肘想也明白了,她这是生怕他把感冒传给她。
“真有传染性就算你开着车窗也没用。”他揉着额角,语气嘲讽。
被他不留余地地拆穿,简颉也不辩解。
遇到红灯,踩了刹车,简颉讪笑着按了中控将车窗关上:“那还是关上把,外面冷,不能给你冻加重了。”
舍命陪君子吧,顺带找个台阶下。
换了绿灯,简颉松了刹车,听到祈靳邶像是轻嗤了一声,也不好分神去琢磨他的表情。
又开了一段路,车内气氛实在过于西伯利亚了,简颉还是主动解释:“我真的不敢生病,浪费钱又浪费时间。”
在生病的人面前说这话多少有点不合时宜,简颉加以解释:“不是生病本身不对,就是我想着能避免就避免。”
祈靳邶不置可否,反倒问她:“我一直好奇,你这么看重钱,怎么会花学驾照的钱。”
“……其实也不是我花的,一开始是周期报名去学的,后来她不想去了,驾校不退费,周期就让我去学了。”她停了停又继续,“我好多机会都是因为认识周期才有的,其实如果不是认识周期,我也不会认识你,也不会来一度兼职。”
他没吭声。
简颉说了一咕噜串,才后怕起来,他可别想起第一次她坑他的巨额代驾费,只能识趣地撤远话题:“今天天气其实挺不错的,也许下午你多出出汗感冒就好了。”
如果不是车内没有第三个人,简颉几乎不信生着病的祈靳邶竟然笑了。
毫无攻击和嘲讽意味的平和的笑。
去的餐厅推荐菜品都是汤锅类的,简颉在菜单上找到参鸡汤,向祈靳邶推荐:“你得喝鸡汤,喝了感冒好得快。”
她眉飞色舞激情推荐参鸡汤的样子,跟某些组织来发展下线的也没什么区别。
从她激情推荐之后,祈靳邶整个人都像是被顺了毛的家犬一般,菜单也不要了,推到了简颉面前:“你看着点,我先眯会。”
祈靳邶半眯着眼就听到简颉在那朝店员叨叨叨,“这个参鸡汤里面少放盐,这个甜莲藕少放糖,再来这个莼菜银鱼汤吧,都清淡点。”
接着祈靳邶又听到她在那自言自语:“我点个啥自己吃呢,糖醋排骨,响油鳝糊看上去也好吃,这个是碧螺虾仁啊……”
简颉正纠结着,手中的菜单已经被说了要眯会的人抢了去。
祈靳邶将两份菜单都抽走合上还给店员:“糖醋排骨、响油鳝糊、碧螺虾仁。”
简颉眼睛瞪得滚圆,满脸都强烈地写着“不是我点的,我可不付钱”。
“我付钱。”祈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