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她的生死对古一兮来说的确相当重要，但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也会那么看重？”

“想知道？”

“是”

“她的生死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落瑶耐心道：“古一兮看不明自己的心，所以很可能随时会为绿萝发狂，她不死你们还能和平相处，她若死了，他随时都会找你开战的”

“他找我开战就找我开战，你没事关心这做什么？”茉儿狐疑问；

“血灵巫女源自忌月这事你应该没忘吧？”落瑶问；

茉儿皱眉：“为什么这么问？”

落瑶说：“因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只知道血灵巫女源自忌月，也晓得催动血灵耗费生命，却不知道血灵克妖制魔的力量到底来自于哪里”

“你意思是说.......血灵其实是......是.......”茉儿吞吞吐吐了好半天，还是没能将卡在喉咙的话说出，落瑶只好道：“血灵不是源自忌月，它本来就是所属忌月身体一个部分，她以神界大祭司的身份把血液融入人类身体，附身皇室古家化做血灵，只是合理运用人的身体为神谋利而已，凡是神不能参合不能亲自着手去做的事，他们都可以通过血灵巫女来完成”

“你以为这千万年来神真的退出了人妖两界了吗？他们看似退了，实则并未离开，你古女茉儿还有历任血灵巫女，都是神造就出来管控平衡人妖两界，压制异世之主的所在”

知道真相的茉儿，连着后退了好几步，方才喃喃道：“居然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落瑶并没因茉儿后退而改变主意，而是打铁趁热继续说：“你当真以为单凭血灵就能吓得古一兮退避三舍，只敢借人的身份隐匿世间，而不趁血灵巫女交接更替为自己筹谋的吗？血灵巫女千年一遇这事他比任何人都更早知道，可是知道又如何？他若按兵不动，忌月或许不会冒着涂炭生灵的危险现身与之对抗，可他若想逆天改命，你猜结局会是如何？”

茉儿疑惑道：“忌月既造了血灵巫女出来，为何又不让他们一直延续，限制千年一限，目的为何？”

落瑶淡定叙述道：“千年一限不是忌月定的，也非神可以管控，人类匆匆几载光阴的寿数，哪里承受得了神力最盛忌月的修为，即使已将目标集中在能力佼好的古家，也难逃承受不住的事实”

“让血灵千年在古家女子身体苏醒已是忌月最大的极限，如果不用寿数做赌，花费可能还要更长一点，但为了能让克制异世之主的力量通过人类展现，即便以命为祭神也在所不惜”

“每使用血灵一次需要祭奠多少寿数相信当世没人比你更加清楚，血灵是好，但它对人类身体带来的损害却是无法修复的，古家用性命延续千万年的东西，实际只不过在为神管控三界铺路而已，你，和你生活的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你们，一直以来，这三界只有一个王者的事实也从未改变”

由于落瑶一次性给出的信息量实在太大，茉儿脑子嗡嗡了好半晌才将问题关键想明白，想通后，茉儿再问她：“你既知道血灵力量就是来着忌月本身，为什么你还要......”

“还要用残魂转世再现人间吗？”茉儿还没把问话说完，落瑶就接话道：“我如果告诉你说，用残魂重生这个主意不是我下的，也由不得我决定，你会信吗？”

“会”茉儿不假思索道；

“为什么？”落瑶问；

茉儿答：“因为我好像能感应到你心里在想什么，虽然不清楚你具体忧虑，但我就是能感应到你的情绪”

“呵......”这回换落瑶不信了：“你若是知道我心中的所想，又怎会不明白我对雪离开的心情”

“我知道你心境如何，不代表我认同你的做法，这就是我们两人之间的差距”茉儿呢喃道；

落瑶淡定道：“等有一天，等你站到我的位置，就知道我为什么把生死看得那么淡了”

“你不仅把别人生死看得淡，把自己性命也瞧得挺轻的”茉儿一针见血道；

“这话怎么说？”落瑶笑问；

“咳咳”茉儿无奈清了清嗓子，陈述说道：“你脸色好像不是太好”

其实，茉儿一来就将落瑶状况不佳这情况注意到了，只是当时她实在太过气愤，只想弄清她为何对雪一事那么漠不关心，所以才会选择漠视落瑶状况；

落瑶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白的脸颊，如实道：“玄冰虽没伤我，但被困太久，身体也好不到哪去”

“嗯”茉儿了然的点了点头，道：“自己小心一点，别我还没死，你就先行去了”

“我知道”落瑶微笑着冲茉儿点了点，再道：“听古一兮的话，别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