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4章 别胡说

局面发生改变了，先前后退的一直是茉儿，现今却换成了小九；

因为一直有自我意识在，畏惧血灵也是本能，所以茉儿还没动手，小九就开始用毅力反抗；

他想用自我意识将那股不知从哪冒出随时会置他于死地的力量迫出体外，却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绝地求存是生物共同本能，小九也不例外，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神智就不能由他人掌控；

小九明白什么是生存之道，却好像忘了最先让他身不由己的人是谁，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可以利用这个能够跟古女茉儿抗衡的人彻底将噬魂咒给抵消，可行动时，还是选择了站在古女茉儿这边；

他不是已经习惯了噬魂咒，愿意坦然接受被它控制的事实，而是噬魂咒只会让他短时失去自我，并没想过逼他灵魂出体外，占肉身为己用，两者之间差别明显，千年道行的小九又怎会分辨不清？

小九努力过，他也冒着灵魂被毁的风险尽了最大努力，可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他不知那股力量来自于哪里，却在它强硬的逼迫下放弃了救赎自我；

小九头刚往下垂，又被迫抬了起来，再抬眼时，他不仅神色变得凛冽了，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凶狠；

如果小九抬眼时，眼里没闪过丝不易察觉的蓝色光芒，茉儿还摸不清敌人底细；

要不是这冰窖跟忌月有那么深的渊源，茉儿迷茫的时间也不会那么长，古一兮，既然是你，那我就无需客气了......

小九眼中戾气有多重，茉儿下手就有多狠，她举起冰玉笛直插小九心脏，冰玉笛一入体，小九就发出痛苦哀嚎；

他是九尾狐，不是异世之主，古一兮能顶得住的近身攻击，小九可没本事化解；

“啊.......”他的叫喊声一声比一声凄厉，茉儿却如没事人一般站在那里静静观赏；

小九表情越痛苦，茉儿神色越放松，就在小九以为身已逝魂即消的时候，耳朵里却传来了茉儿平淡无味的声音：“再忍忍，一会就过去了”

自冰玉笛入小九心脏，茉儿便没有多余动作，掩一见状，也慢慢走来了她的身边；

掩一压低音量问茉儿：“对方是谁？”

茉儿沉吟了片刻，再道：“你得罪不起的人”

茉儿不是刻意隐瞒，而是不想掩一过多参与人跟妖的纠纷，既然决定让他走，他也愿意离开，那就别再让琐事烦心影响心情；

“是古一兮吗？”掩一不死心提问；

茉儿道：“不一定是”

“难不成.......”

掩一正想把话题往落瑶那帮人身上带，茉儿就赶忙打断道：“别胡说”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个道理掩一还是懂的，说到古一兮时茉儿还很镇定，刚提到会否跟神有关，茉儿就开始疾言厉色，想来这事就算跟他们没有直接关系，也有斩不断的瓜葛；

茉儿不愿明说，掩一也不再喋喋不休提问，他顺着茉儿视线把注意放到小九身上；

如果敌人是古一兮，茉儿肯定还有方法应付，换成其他人，可未必能赢；

这一刻，掩一不再愿意相信茉儿判断，而是不由分说将她护在身后保护；

本来，茉儿是想阻止掩一的，但看危险已解除，前方也没危险，也就放任为之了；

让掩一把心放宽的方式有很多种，茉儿却选择了最直接的，只有让他清楚知道她有能力应对未知风险，他才会坦然离开；

掩一跟诡岩、毓灵不一样，他不会一回到西跃就被琐事绊住脚步抽不开身，也不会难得见面甚至连质问时间也找不出，诡岩、毓灵有的菩萨心肠他没有，他们想救赎的众生也跟他无关，他的心一直都很冷......

遇到茉儿以前，杀人是生活常态，他不会共情别人苦难，更不会同情陌生人的悲惨遭遇，他这一生只服务一人，决议要走时没人敢强留，只有让他认定所做之事跟茉儿有关，他才会竭尽全力全力以赴；

跟茉儿时间长了，大家都以为掩一变了，只有茉儿知道他还是老样子，只有对他也好的人才配得到他的关心，路人跟死在他剑下的亡魂可没什么两样；

茉儿为掩一考虑的很周到，打算得也全面，掩一却不知即将走上的这条路竟是茉儿为了迫使他离开故意做的局；

虽然战时由他所带领军队不比旁人差，但与掩一来讲却没什么实际意义，往后的很多年他都在想，如果当年不曾离开，茉儿的结局会不会被更改.......

只身挡在茉儿身前，掩一才发现小九的状态比他预想中还要更糟，一会游走生死边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