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忘啦(悲)
“剑道的成就是只要努力练习就可以获得的,有些荣誉却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获得了。你能明白吗?”
“我不明白。既然只要努力就能获得成功我就会付出一千倍一万倍努力去不断取得胜利。奇迹的时代是天才没错,但我同样也不差——”
“这之间没有可比性。”
你可悲的自尊心被这短短一句话悉数打散。呼吸变得有些沉,鼻腔里已经漫上酸意:
“我从小到大拿过很多很多奖,我也是被媒体报道过好多次的人啊。难道只有你所带领的胜利才叫胜利吗?我之前所做的努力就一文不值吗?”
赤发少年隐在夕阳窗后的艳丽阴影里,脸上露出了似冷漠似悲悯的表情。他摇头笑笑,金色异瞳闪过暗光:
“你只是幸运而已,江口川。”
再次想起来这段对话还是让你眼圈有点发红。被手心温度捂软的冰棒咬在嘴里沙沙的,你跟楠雄抱怨说虽然自己那份模拟对方篮球队伍走位的能力是赤司帮忙训练的你也很感谢他没错,但是他也不能只让你关注篮球不让你练刀啊。楠雄拍拍你头说你要听话的一辈子不练习不参加比赛了吗?你抹眼睛一拍地板站起来说怎么可能我绝对要拿日本第一!冰棒顺着手部激动动作咚一下倒在地上,里面化开的一点冰冻果汁哗啦啦洒在地上。最巧的是门铃此时叮叮当当的吵起来,你手忙脚乱说啊啊啊拜托等一下、踮着脚绕开水渍去开门。临到开门的时候你回头看了一眼,那滩水渍自己流进了卫生间的下水道。你在心里不断感谢楠雄A梦大恩大德kisskiss被他斥责说吵死了快开门。结果迎来了更吵的家伙——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收拾的不错嘛,看来咱这趟只送完东西就能直接走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啊笨蛋吵死啦!”
棕色卷卷毛一边把大箱子搬进来一边低头,门檐将将擦过他头顶。墨镜下方是一口令人印象深刻的、时常露出的开朗白牙。右手不慎在意的揉着脑后头发,他环顾四周,还没等说什么就又啊哈哈的吵吵闹闹笑起来。
这是你的笨蛋师兄坂本辰马,目前在海上做一些奇怪生意。他自述是宇宙大商人,身边的手下全部都是他从外星解救回来的外星人——中二病啦,不用管他。你问他来这干什么啊,他说师父让我帮你送东西来了哈哈。门口的你的奖牌被他用手指顺手摸摸,他搭眼一看看见楠雄了。说哦哦这怎么落下一只船上的船员,哇头发好粉快跟我回去吧你们星球正找你这个王子继承王位呢。你说你睁开眼睛看看行不行这是我的朋友。于是墨镜被拉下一点,辰马用那双澄蓝的瞳仔细看了看,带着异常笃定的语气问你什么时候认识外星人王子当朋友的?
脑袋上扣了两个大包,辰马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吃冰棒。你收起拳头,拉着楠雄胳膊在他面前转一圈,问他你看看啊我小时候总跟他一起玩的。辰马吸干果汁挥挥手把冰棒塑料皮扔进桶里,带着无赖语气说诶呀我记名字真的不太行啦,对不起对不起王子大人请原谅我吧。你叹口气,终于放弃一样的道歉说对不起这人估计连我名字都记不住。恰巧大商人接起一个电话,楠雄看看在电话对面那人愤怒的“是银时啊你这混蛋!”的话中面无惧色嘻嘻哈哈叫着“金时,好久不见!”的辰马,放缓了声音跟你说没关系看也看出来了。
电话挂断,坂本辰马神气的站起来说“要去歌舞伎町跟阿良小姐求婚了!”临到要走的时候在门口回身不明不白的帅气说了一句:
“暂时拜托给你了哦,小王子。”
拜托什么,什么拜托?门被关上,齐木楠雄低头笑一下说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吗。你低头边拆自家监护人跟你的快递一边嘟嘟囔囔说这俩人打什么哑谜。包裹包的很严实,你在划开第三层胶带后终于隐约见到了开口。纸箱上方被打开,拆开时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你绝对绝对想不到的东西——
楠雄看你愣在那,走过来问你怎么了。你从大箱子里拿出盒子,茫然抬头看他:
“是我的刀。”
不是你训练常用的木刀,是你深藏在东京那边家里的,你无事绝对绝对不会拿出来的开刃真刀。刀刃出鞘,在大正午日光底下显得澄净而带冷光的锋利。轻轻一划就像破开时空一样破开空气。楠雄看看你,你看看楠雄。他说果然还是家长会懂孩子在想什么,现在开始绝对要继续努力练习了吧?你却慌慌张张的把刀收进刀鞘,从沙发上随便拽来手机:
“要完要完要完,黑子君的邮件忘记回了啊啊!”
——
From:江口川
黑子君中午好!很抱歉现在才回复你的邮件,我刚才在整理房子累的要死——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恭喜你进入诚凛,祝你和新的队友共同进步一起赢得夏季杯!我在很偏很偏的一个叫左胁腹町的地方上学——你可别告诉黄濑紫原他们啊。五月也不可以,她绝对会告诉青峰的,让我好歹躲一会吧——总之,这边有我从小认识的朋友在,不要担心我啦。等到假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