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
很快,姜年苏便出来了,她穿了一件墨绿色的大衣,大衣的左衣领上仅绣了一朵玉兰花,再无其他点缀。
衣肩下,胸前的线条更显流畅丰腴,大衣腰间系了同色的带子,只见那细腰盈盈一握,娇媚无骨。
姜年苏站在那里,身姿长窕,犹如那朵玉兰花般洁白无暇,又……娇嫩欲滴。
姜年苏站了半天,发现谢京灼没有动静,以为他在等她,便提醒:“我已经好了。”
谢京灼眯了眯眼睛,喉结滚动了一圈,应了一声:“好。”
嗓音中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
姜年苏的工作室是一栋私人别墅,院子里停着几辆车。
出门后,冷风袭来,钻进了姜年苏的骨子里。
姜年苏并没有上谢京灼的车,而是径自走到院子里一辆白色大G前,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了上去。
她不太习惯跟谢京灼在同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以往回家,她跟谢京灼都是各开各的车。
姜年苏发动车,刚开了几步,发现不对劲。
正要下车,车窗被敲响,她摇下车窗,谢京灼一张玩世不恭的脸露在外面。
“怎么了?”姜年苏问。
谢京灼指了指车后,一脸惆怅地对姜年苏说:“你后车轮胎爆了。”
“……”
姜年苏早上开车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上午的时间,轮胎就爆了。
姜年苏开门下车,果然看见左后轮胎已经瘪了。
姜年苏蹲下身检查了一下,余眼瞥见了草地里有一个黑色的长钉。
她正要将长钉捡起来,一只长手比她更快捡了起来,谢京灼直接将长钉丢了:“脏。”
“……”姜年苏直起身,看着正用湿纸巾擦手的谢京灼,若有所思:“好像是有人故意把轮胎扎破了。”
谢京灼朝身后勾了勾手:“唐周,听见了吗?加强这里的安保措施,去把监控掉出来,查查谁把太太的轮胎扎破了。”
听着自家老板一本正经吩咐的话,作为助理的唐周早已习惯配合他演戏:“是,老板,我立刻就让人去调查。”
说完,装模作样去打电话。
“外面风太大了,先上我的车吧。”谢京灼像个绅士一样,对姜年苏做了个请的手势。
姜年苏也知道车一时半会不会好,只能应了下来,朝谢京灼的迈巴赫走了过去。
望着姜年苏上车的背影,谢京灼愉悦地勾起了嘴角。
打完电话的唐周看着自己老板护送姜年苏上车,将手机收了起来。
他刚刚打的电话是让修车的人过来修车的,至于扎破轮胎的罪魁祸首……
唐周撇撇嘴巴,分明是来之前,老板吩咐他让人偷偷扎破太太的车轮胎,目的就是想让太太坐他的车一起回去的。
正想着,耳畔传来谢京灼的声音:“愣着干什么?过来开车。”
唐周忙小跑过去:“来了,老板。”
谢京灼开门上车,和姜年苏并排坐在后排。
车缓缓行驶。
耳边传来熟悉的铃声,是姜年苏的手机铃声,但这声源处却在谢京灼那里。
在姜年苏的眼神之下,谢京灼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诧异道:“嗯?年年的手机怎么会在我这?”
“……”
看着拿了自己手机的人,并没有打算将手机还给她的意思,还当着她的面,将她的手机壳给掰扯了下来。
姜年苏正要张口,谢京灼却又将手机递了过来:“先接电话。”
是平台的电话采访,约的四点,此时正好。
姜家的刺绣在姜年苏太爷爷那个年代,在京市远见闻名,以“凤凰于飞”技惊天下。
直到姜年苏的爷爷那辈开始,喜好从商,始终没人能传承下“凤凰于飞”的手艺。
后来,姜年苏爷爷经商失败,姜家很长一段时间一蹶不振,姜年苏父亲姜鹤那代也是勉强维持,姜家刺绣更是江河日下,姜家也渐渐退出历史舞台。
谁成想,姜年苏从小对刺绣颇为感兴趣,十二岁时,便凭借一手绣功震惊四座。
自姜年苏长大后接手姜家刺绣,短短一年来,便在京市名气渐涨,所以最近姜年苏采访不断。
最初,姜年苏都拒绝了,她不擅长社交。
还是秦澜对她说:“你不是想要弘扬刺绣,将姜家的刺绣工艺传承下去吗?那肯定少不了媒体的宣传,才能把名气打响。”
所以姜年苏才接受了采访,不过都是以电话的形式。
电话里记者的声音礼貌又热切,一阵寒暄之后,记者问了几个问题,姜年苏都一一作答。
她的声音轻清柔美,缓缓地叙述着对方想要的答案:“我出生京市,但老家在南方……我是姜家刺绣传承人,但不是因为这个头衔,我从小就喜欢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