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样做对吗？”

邝立冬在心里笑，这个人的重话说来说去就是这一句。

李尔山捏着她的头发：“到底怎么回事？”

“有一天突然早上起来晕倒了，我就打电话让华恬送我去了医院，第二天就出院了，医生说不发作都不用管的。”

李尔山的手指停了：“你还住了院？什么时候？”

“……上个月。”

李尔山坐了起来，把邝立冬的头放在大腿上，低着头看她：“为什么不和我说？”

说了你能回来吗？

邝立冬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出口伤人：“忘记了。”

“我知道，你觉得跟我说了也没用。可是你在医院的时候，后面的每一天，上次我回家的时候，你都没有跟我说过。”

李尔山顿了三秒：“邝立冬，我是你男朋友。”

那你不也什么都没觉察，什么也没问过吗？

邝立冬觉得很委屈，扁着嘴“哦”了一声。

气氛突然陷入了沉默。

两个人僵硬地在沙发上躺着，直到李尔山下楼去拿外卖。

吃饭的时候，气氛还是微妙的尴尬。

李尔山艰难地咀嚼着，给邝立冬夹菜：“阿宝要多吃点，又不是女明星，这么瘦不行。”

邝立冬其实也没有胃口，“哦”了一声继续细嚼慢咽。

“干嘛不说话。”

“在吃饭啊。”

“你总是有什么也不说。这样我提心吊胆的。”

邝立冬抬眼看李尔山：“我说什么？”

“你有什么不能跟我说吗？”

放下筷子，邝立冬吸了一口气：“跟你说我一个人倒在家里，站也站不起来？跟你说我每天等你回信息等到心里发慌？跟你说周年纪念日我准备了很久的礼物，等了你一天，可是你连个信息也没有主动发过？你说，你要让我跟你说什么？”

她本来打算很平静地说出这些话，可是语未半，她便开始哽咽。到得最后，她的泪水同她心底的委屈一起夺眶而出。

李尔山放下碗筷：“阿宝，我……”

他突然发现他什么也说不出，自信被理亏击得粉碎。

邝立冬滚烫的泪水在他的眼角烧出红色的痕。

抚着邝立冬的脸，李尔山第一次在这段关系中感受到了一种压抑和沉重。

邝立冬靠着李尔山从流泪变成了抽泣。除了拍拍她的背，李尔山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几分钟后，邝立冬擦了擦眼泪，笑着对不知所措的李尔山说：“我哭完了，好了，没事了。”

永远的口是心非，李尔山心想。

两个人面面相觑。

邝立冬起身去洗脸，一站起来便是一个趔趄。

李尔山扶住她，无奈地“哎”了一声。

邝立冬挂在他脖子上：“走不动了，抱。”

李尔山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但该完成的操作当然要不假思索地执行到位。

邝立冬躺好了后，李尔山：“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健身去么？”

李尔山“嗯”了一声。

“健身的包包我收拾好了放在门口柜子里的。”

李尔山亲了亲她的眼睛：“别操心了，你好好休息会儿。”

邝立冬点点头，把下巴缩到被子里。

李尔山回到家的时候，邝立冬又在厨房里了。

他看着邝立冬系着围裙额头氤氲着汗气的样子，心疼又无奈：“你今天就不要做饭了啊。”

邝立冬笑眯眯地说：“我偏要做。”

“气死我算了。”

李尔山边说边往里走。

邝立冬举起锅铲：“走开走开，马上就好了。”

刚把菜盛到碗里，李尔山便把邝立冬的围裙解了：“你先出来一下。”

走到客厅里，李尔山伸出手：“我的礼物呢？”

邝立冬瞪李尔山：“什么礼物，没有，不给。”

“不行，你开始说你准备了的，给我。”

邝立冬无语，从电视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

李尔山一把拿过去打开。

里面是一对邝立冬从丝织成线，又从线编成绳，从绳结成的红色手链——也亏得她这份工作如此之闲，才做得成这么效率低下的事情。

“手链？”李尔山拿出来就往手上套。

邝立冬翻了个白眼：“一人一个，大哥。”

“哦哦。”

看李尔山胡乱地操作，邝立冬上手帮他系好，又教他帮自己系好。

李尔山给邝立冬系好后，拉着她的手不放，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盒子，费力地单手打开。

邝立冬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