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
们能如何?不乐意就把你闺女领回去!”
苏老爷差点被气死,再顾不得别的,抬脚就要冲过来教训王之斐。
王老爷哪能看着自己儿子挨打,赶紧上前拦住,这一拦,双方的火气再次上来,甚至比方才更大,再次撕打成几团。
王之斐见状气急攻心,加上酒意上头,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
旁边的小厮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趴在他身上开始哭嚎:“公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公子!老爷夫人别打了,公子晕倒了!”
大家这才住手,不仅苏家老两口,就连王家老两口也急了,一股脑扑上来,摸脉搏的摸脉搏,掐人中的掐人中,手忙脚乱把人抬到床上,又吩咐小厮赶紧去请大夫。
小厮得令一刻不敢耽搁,赶着马车去了百草堂。到了百草堂,他一时着急也没说清去给谁看诊,只道好几个人受伤了,要请两个大夫过去。
沈青栀正巧不忙,便被孟掌柜安排着,同罗大夫一起上了门口小厮赶来的马车。
王家的宅子是王老爷为了王之斐进京赶考提前买下的,是个两进的小宅子,不算大,但位置还算不错。
沈青栀在王家门口下了马车,看到宅子门匾上的“王宅”二字还没觉得什么,但进去看到王之斐的贴身小厮时,顿时瞪大了眼睛。
那小厮看到沈青栀,同样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他是知道自己主子的心思的,此时不由同情起主子,若他主子知道今日为他诊治的是沈娘子,怕是会羞愤得干脆不愿醒来了罢?
进到后院,看到匆匆进出的小厮侍女皆蓬头垢面、脸上带伤,沈青栀心内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跟在罗大夫身后大步进了房中。
进到房中,迎面先碰上在屋里急得团团转的两个中年男人。
二人头上各绑着一块布,身上的衣裳都破破烂烂,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
沈青栀通过原主的记忆认出王老爷,至于一旁的苏老爷,他五官与苏蓉蓉有七分相似,很容易便能猜出他的身份。
她故意先打了招呼:“王老爷。”
王老爷也没想到小厮竟然去请了沈青栀来,见到她不由大吃一惊。
之前退亲一事他自知理亏,后来也听说了沈青栀的事,知道她如今是有名的大夫,更是探花郎夫人,此时心虚又尴尬,只能狠狠瞪了一眼门口的小厮。
小厮方才已被王之斐的贴身小厮说过,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此时正瑟缩着站在门外不敢进来。
王之斐还躺在床上昏迷着,人都来了苏老爷也不能再把人赶走,只能擦了擦脸上的汗,生生压下尴尬冲罗大夫道:“大夫里面请,我儿方才晕倒还未醒来。”
进到内室,王之斐躺在床上,王夫人哭哭啼啼守在床边,苏夫人则板着一张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二人虽然简单收拾过,但脸上的一道道血印子却是遮不住的。
很显然,这里方才经历过激烈的打斗。沈青栀压下好奇,跟着罗大夫上前,为王之斐检查。
王之斐仍在昏睡,沈青栀给他把过脉,不由摇头。
一旁的王夫人也认出了沈青栀,原本还有些尴尬,此时见她摇头吓了一跳,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为何摇头,我儿怎么了?”
沈青栀扯开她的手:“无大碍,但他若是再这样沉迷酒色,可就不好说了。”
王之斐脉象虚浮,面色暗淡、眼周青黑,身上酒气浓郁,是明显的饮酒过量加纵欲过度之相。
王夫人又看向罗大夫,罗大夫点点头:“沈大夫所言不错,令公子虽年轻,但还是要注意节制才是。”
王夫人老脸羞得没地放,一旁的苏夫人则是听得咬牙切齿。
听听,沉迷酒色,纵欲过度,这要是对她闺女纵欲也就罢了,偏偏是和那个贱蹄子胡闹,闹到昏迷要请大夫,怎么不直接死那小蹄子床上得了!
罗大夫拿出银针在王之斐人中处扎进去,片刻后王之斐幽幽醒转,醒来先看到沈青栀的脸。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复又闭上眼,待再睁开时,沈青栀的脸还在,而且更清晰了些。
他眼睛一亮,刚要开口,王夫人见他醒了一下子扑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斐儿你可醒了,吓死娘了!”
王之斐看到自己母亲蓬头垢面的样子,方才那一幕闹剧立即涌上脑海,一想到这些不堪全都被沈青栀看在了眼里,又气又急,喉头再次涌上一股腥甜。
沈青栀眼疾手快,立即取出一根银针给他扎下去。
王之斐一口老血刚要喷出来,结果被她硬生生给压了回去,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让他恨不能立刻昏死过去。
他无地自容,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任两位大夫在他身上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