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现
“怕说啊?我们都看到了,一个抛妻弃子,一个恬不知耻,真是……”
“啪!”
我看到司徒湛扬起手,还以为他要一巴掌拍向晁娟……无论何时何地,打女人绝对不道德!然而未等我阻止,就见情圣滚到了一边。
周围发出一片嘘声,自有人说什么野男人帮着野女人的话,但也只飞快的吐了那一句,便再无动静。
情圣趴在地上浑身哆嗦,捂着脸,却再也不敢出声。
晁娟在那一巴掌甩出去的时候吓得闭了眼,往后直退,然而发现巴掌没扇在自己脸上,立即又精神了,还大骂司徒湛不念兄弟之情,忘恩负义,对情圣下毒手。
我在九幽也待了不少时日,倒不见他与情圣关系如何要好,倒是情圣总攀着他问这问那没话找话表达崇拜,他也爱答不理,而至于恩义……好像情圣被丁望岳欺负的时候司徒湛出过手。
看她那大义凛然的样子还以为有多理直气壮呢,可为什么司徒湛目光一扫她就语气一滞,还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然后等司徒湛视线一转又开始跳脚大骂?
这会已经替丁沫诉起苦来,于是九幽人的正义感与团结之心也被调动起来,开始纷纷“仗义执言”。
司徒湛……他真不应该裹缠进来。
司徒湛完全不理那团混乱,只双手叉腰,宏声道:“不要以为声音多声调高就能呼唤正义,公道自在人心!方才,明明是费炎先拦截了玉流苏,至于原因……”
他瞟了眼晁娟:“大家心知肚明!想颠倒黑白,也要看看这白的是‘布’还是‘玉’!”
“玉流苏的品性我想大家都知道,你们可以对她有意见,然而扪心自问,她何时找过你们哪个麻烦?你们哪个在修炼的时候少人相助,但凡她可以做的,她何时没有出手相助?”
周围开始安静了。
“你们为什么还随波逐流人云亦云?你们就没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没有自己的正义之心?你们都是瞎的?”
四周一片静寂。
“我们当然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我们相信我们所看见的。”
也不知是谁,小声嘟囔了一句,却是在这样寂静的中显得特别突兀。
司徒湛忽然笑了,大手一摆,再无一言,却拉了我的腕子,往外就走。
在他们协力攻击我的同时,我已然结束了跟费炎的战斗,正在琢磨要不要打几个小怪挽回下损失……因为大家都忙着骂我,小怪出了三波了都没人动,简直太投入了。
结果这会却被司徒湛扯着离开,我立即奋力挣扎,冷不防一个女高音直接砸了过来:“贱货!”
与之一同到来的是一股阴风。
那不是一股普通的阴风,而是携着戾气裹着怨怒带着凄厉劈面而来的狂刃。
我就要闪开,岂料司徒湛比我快上一步,或者说,他好像早就料到会有此袭,当即抬臂隔挡。
阴风幻化作利刃,利刃又化作阴风,在砸到肉身的同时穿过手臂消失不见,然而那一声断响却是响亮得真实。
我看到司徒湛的手臂依旧架着,却有血自护腕处蜿蜒流出。
对面,是丁沫。
绮罗迴凰从手中碎星般消失,只余一张悲戚万状的脸:“司徒湛!”
我急忙去看司徒湛的伤势,被他拨开,手却依旧牢牢的攥着我的腕子。
他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丁沫,脸上的表情失望、冷酷还带着一点点嘲讽。
可能是周围有些嘈杂,所以我看到他唇瓣动了几动,但没有声音,却听丁沫拼力嘶吼:“我不同意!司徒湛,除非我死,我不同意——”
然而司徒湛充耳不闻,只扯着我往外走。
我连连低声劝他附带挣扎,都不能减缓他的脚步。
身后传来一声凄喊,不待我回头,就有人惊呼:“沫沫,沫沫……司徒湛,你狼心狗肺!”
“司徒湛,你是被狐狸精迷住了心窍吗?”
“沫沫,沫沫……”
我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因为我望过去时只见一群人围在那,呼喊与叫骂乱成一团,我自动脑补了120救护车尖叫驶来。
“你不回去看看吗?”我意图挣脱司徒湛的钳控。
“不必,习惯了!”
什么习惯了?这种事是家常便饭吗?在我尚未出现的情况下?
我的心略略放松了些,又四处张望遗留下来的小怪……这一堆堆一群群的,不去收割也太浪费了吧?而且修炼的时间就要结束了,我得为我的排名努力挣扎一下。
可是司徒湛就拖着我走,目不斜视,脸色严峻,而且刚刚发生这种事,他就算表面平静,内心也是波澜汹涌的吧?所以我也不好提示他身边到处是“韭菜”。
我也反思了自己。
他们骂我,什么事情都要扣到我头上,我是生气,但也习惯了,而且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