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个消失
称狗洞,被长草遮挡得隐秘,不见有狗出入,却可见耗子钻来钻去,想来卿珑是想给它们留个通道?
但我不是走了这个通道,而是因为有了这个通道此处就略显薄弱,于是我也便自然而然的进来了。
我落地后就直奔正房而去。
此处偏远,虽别院不大,但我也好像走了很久。
一路上,所有的灯柱都是暗的,就连头顶的月亮也不知躲到了何处。
正房的支摘窗依旧半开,透出仿佛看不到头的漆黑。
我期待能够看到里面火星一闪,然后就像昨日那般,虽然那火星一闪即逝,但我一推开门,便见他倚靠桌旁……
桌上的冷瓷莲花灯应声而亮,将家具的影子抖抖的映在墙上,一如我悬颤的心。
一切还是我早晨离开时的样子,除了光线。
良久,我才走进房中,在桌边站了一会。
余光中,仿佛看到一个白袍男子懒洋洋的歪在椅子上,拖着长腔戏谑道:“回来了?”
我停了停,往卧房而去。
屋子太静了,静得仿佛凝结了所有深秋的凉。
短短几步路,我却走了很长时间,好像只要慢一点就会等到希望的事情出现。
然而,我希望出现什么呢?
碧玉珠帘叮叮作响,衬得屋内更加清寂。
床铺有些凌乱,因为我早上根本来不及收拾,雅白缎面的蚕丝绣被委屈的半搭在床边,香色的弹花软枕横在床中。
我走过去,把被子拾起放回床上,却见到扣在床上的账册。
捡起,坐在桌边慢慢翻阅。
没想到,这账单已经细细密密的记了十几页,多是无聊之事,有不少还是卿珑自己填上去的,我都记不得到底因为何事欠的账,总归他是一有心情就写上两笔。
我一一看去,于是这几日的琐碎一一浮现。
我忽然发现,有些人你即便来往了一辈子,能记得的事却寥寥无几,而有些人,你只认识了几天,却好像交往了一辈子。
我已翻到了最后一页,上书:获精魄十枚,欠苏苏金钞100000。
头回见帮了别人忙却要倒找钱的,莫不是你觉得这十枚精魄是你太过高调结果引来别人对我的仇视于是心存歉意?
是啊,你那么骄傲的人,怎会承认自己的虑事不周?
我的鼻子有点莫名发酸。
“助苏苏成长为大桃花,乃吾之功德一件。遂计入金钞1000000,为苏苏贺礼。”
趁我不备,利用我的信任,把我坑成这样,倒成了你的功德了,你是专门写来气我的么?
可是我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心里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我居然觉得,你真的是在为我好,否则依了我的性子,必是要在80阶徘徊不前,有升阶之心,却无升阶之勇。因为我总觉得自己不如人,怕受欺负怕失败,可是今日一试,原来,我并不是那么糟糕,原来,是我把未来想得太可怕了,原来,我也可以有进益有与其他我羡慕的人物比肩的机会,原来……
是我误会了你……
只是我现在连个道歉连个感谢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火烧火燎的赶回来,就是想给你看看我那把小伞现在有多漂亮,可是,没有机会了。
手一松,账本从膝上滚落下来。
我急忙伸手去捞,它却翻过我的手边,滑落桌下。
一小片白色的东西从桌下飘了出来,蝴蝶般翩翩飞了一下,就落在地上不动了。
纸片而已,我一点打扫的心情都没有。
我挪到床边,仰面倒下。
忽又翻身坐起,小心的摸了摸头发,小心的将发上的花环拆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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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开始做梦了,乱七八糟的梦,我梦见卿珑跟我说:“我怕我回来时,你就不见了。”
而我笑着看他的背影:“不是我不见,是你不见了……”
然后我便在这句自言自语中悠悠醒来。
蛋壳龙不知什么时候从宠物栏里跑了出来,在地上蹑手蹑脚的迈着步,行为鬼祟。
我很少见它走路,此刻看它两条小细腿支撑着不算强壮但对于那双腿而言足够壮硕的身躯只觉搞笑,尤其是手里还拿着一张形状奇怪的纸片,看上一眼,就在地上踅摸一番,不知又要搞什么鬼。
“咳!”
我故意咳了一下,声音不大,结果蛋壳龙吓得一屁股坐了在地上,与此同时,尿片内还爆出“咕嘎”一声脆响。
它吃坏东西了?
蛋壳龙奋力想要站起,可是尿片原本就是半个蛋壳,虽不十分坚硬,但很有弹性,它这般一挣扎,蛋壳晃来晃去结果带着它往后一仰,成了翻个儿的乌龟。于是它就小腿一通划拉,可就是起不来,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