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
看不懂的情绪,除了欲望似乎还有占有......
男人再靠近一些,与她的唇仅一指之隔,嘴一张一合几乎既要碰到她的。
“吻我。”
宋亭晚脑子里轰得一声炸开,手被他握得出汗,心不可控地狂跳起来。失控的不止是心跳,还有逐渐上升的体温。
她的心很乱,乱到分不清是在现实还是梦境。放在一个月以前,她可以肆意地吻他,撩拨他。因她知道只是逢场作戏,既是做戏便要掌握主动权拿捏对方。
如今对方将主动权递到她手上,她反而不敢接住。明明只需要稍微抬头,便可以完成的事......
宋亭晚唾弃自己的胆怯,她甚至连张口说话都不敢,只能任由脸颊被他温热的气息灼得愈发红烫。
她只是不想大早上的与他亲热,并非不敢,宋亭晚这样安慰自己,那股焦虑才慢慢放下来。
正纠结着,只见男人眉头一紧,毫无征兆地偏头倒在她颈窝处。
宋亭晚肩上一沉,呼出一口浊气,连推他几下都不见有反应,放松的脊背又僵硬起来,探到他脉搏平稳还是担心,忙叫停马车让砚书上来查看。
砚书黑着张脸,连个眼风也不给宋亭晚,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喂到他嘴里,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经常这么做。
没过多久,男人苍白的唇便红润起来,气色转为正常,宋亭晚托住他后脑,仔细擦去他鬓角汗珠。
秦溯寒平日里并没有疾病缠身的样子,反而比常人还要神采奕奕,难道是什么隐疾?
“砚书,他为何突然......”
砚书撩帘的手顿住,语气不善:“公子只是一夜未睡困乏了,少夫人莫要多想。”
想到自家公子为了尽快赶到红涯山连夜赶路,硬是跑死三匹马,砚书又道:“少夫人以后还是多听着些公子的话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下车去。
宋亭晚:“......”
到底谁是主子,有种被砚书教训了的感觉。
低头瞧着怀里人的睡颜,不禁发笑,半个时辰以前还是秦溯寒搂着她,现在完全颠倒过来,虽然还是坐在他腿上。不过某人睡着了倒很是乖巧,摸摸他的睫毛还会条件反射地颤抖。
想到方才没做完的事情,宋亭晚决定趁他不醒人事自己悄悄尝试一番,正好验证一下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反正他也不知道,她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宋亭晚抬起他的下巴,深呼吸后,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
摸完脸颊又摸耳朵,并无异常,心跳也是平静又规律,果然是她想多了。
浑身的压力都释放,宋亭晚庆祝似的想再亲他一下,谁知那本该沉睡的人陡然睁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她的后脑勺,发狠地深吻她。
听见车内的动静,砚书安心的同时将马车停到偏僻处,走到听不见的地方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