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又挨吵了!
九音阙坐落于鹊山山脉,往西经过一片枫叶林,便是明家处在的季野平原,自明家往西行便是皇城根下。
若要是九音阙往南行经过原野便是终宵雪岭,终宵雪岭是修真界众多门派的聚集地,各类修者在这里拜师学艺。
终宵雪岭自西向东的第一宗门便是道符十三门,修行弟子不多,但主修符箓一门,还有些弟子在此学习阵法,往西行大大小小数的出名的便有:神医谷,天衍门,合欢宗,弦月楼,碧霞山庄……
故而明禧的踪迹确实不大好寻
十三门
一间修习堂内,一位长老正在教授这些筑基弟子练习符咒的写法,堂外一名红衣少年百无聊赖地坐在台阶上,他敛了敛神,动动耳朵,还没听见里面的夫子说结束,于是四处观望了一下,发现周围没有巡查长老经过,便如来的时候一样弯着腰,打算偷溜回自己的住处。
刚走没多远,他就偶遇了自己的大师兄—十三门的现任门主薛悸寒,看着大师兄这幅守株待兔的模样,姜忱就知道这是专门过来逮自己的。
看着大师兄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姜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今日早晨还在熟睡的时候:一张纸符忽然出现在自己的床边,是一张通讯符,告诉他今日要来筑基弟子修炼的地方,听周长老的讲习课。
给他整个人搞得一头雾水,他已经金丹了,为什么还要来听筑基弟子的课啊?于是,他翻了个身继续倒头就睡。
没多久又一张符再次传来,是周长老问他今日为何还没有来上课。他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然后潦草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来到了这地方,谁知他来的时候里面已经开讲好大一会儿了,于是他就坐
在门口听里面的周长老讲课,听了一会儿,他实在觉得无聊,发现自己来的其实还是挺早的,但周长老明显才讲到中途,他便打算打道回府。
这不刚走了几步就和自己的大师兄撞了上来,看着大师兄的样子就算再迟钝姜忱也意识到了这是他大师兄搞的鬼。
谁料薛悸寒先发制人说道:“姜忱,你打算去哪啊?怎么不去听周长老的课呢?”
姜忱木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师兄,我正要去呢,这不是我迷路了吗?没找到周长老,便打算找个弟子问下路。”
薛悸寒自诩脾气温润,自从和他的小师弟认识久了,便觉得上天怕是看不下去他这么好的时光,给他安排了两个“麻烦精”来磨他的性子!
“那十一你打算去哪问路啊,去景和谷吗?”薛悸寒压下心情温和地问道,景和谷是姜忱的住处,十一是他们相熟后知道的姜忱的小名。
“行了,师兄,你也别跟我在这当笑面虎了,我实在不愿意去听讲习课,再说了,我都金丹很久了,都快元婴了!”姜忱看着薛悸寒这幅模样,实在受不住了,坦白了讲,他大师兄实在是比他们一族心眼子还多,根本斗不过。
“姜忱,你都多大了,不想听课?你不想听课就算了,那你这些日子干嘛呢?我听弟子说你快把山上的零花都快采得一干二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十三门出了采花大盗呢!”,听完姜忱的话,薛悸寒觉得他要彻底忍不住了!
“你不想听课也就算了,昨日陈长老来找我,跟我说你好几个月前的作业还没有交,一天天作业都不想写了,还有巡查弟子跟我说,你这些日子来几乎日日都往城中跑,都快成那城中酒楼的常客了!”薛悸寒又忍不住翻起了旧账。
听到师兄的训话,姜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但是仍然顶嘴道:“可是我为什么要来听筑基弟子的符咒修习课啊!我筑基的时候又不是修符。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陈长老她特别喜欢让我们描符,她布置的一张描四五十遍,还那么多符!更何况她那是给练虚期的弟子布置的作业,她作业刚留了没几天我就金丹了!”
一番话说的薛悸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可是他记得周长老明明今早讲习的是练虚期的课程啊!
虽然姜忱说的也没错,陈长老确实喜欢让弟子描摹符咒,一下就是大几十遍,确实很苦不堪言,但是姜忱不能因为不想写作业就跨阶啊!
他还没想完,就又听见姜忱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不想采后上的花的,但是近来咱们城中的酒楼出了很多新样式的菜,而且进来符纸店中的浣花笺贵了好多,我想着咱们后山的花,不用白不用,就采了一些拿来做纸,但是我真的就只采了一些,没有到薅秃的地步!”
听完姜忱的解释,薛悸寒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被安慰到了,他的小师弟,是师傅几年前收的徒弟,收了之后没多久师傅就去闭关了,刚入门的少年虽然有点活泼,还是很乖的。但是过了没多久,就原形毕露了。
作为修真者,辟谷的时候到了,姜忱却流连于各大酒楼,口腹之欲就罢了,穿衣要穿涟光锦,周身的日常器物,都要上等的,喜欢各种千金难买的符纸,这些便都罢了,他家中略有薄产禁得起。
但是,作为修行者,姜忱不喜欢上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