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
不到的一个人。 这位公登基之后对她进行无情清算，他劝诫，他的劝诫无用，他是大秦的将军不是某个人的私兵，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她无端枉死，他为了江山稳固与朝野安宁，选择效忠帝王，而不是兴兵报仇，断送这个他父辈们浴血奋战才打下来的万江山。 王离手脚冰冷。 这的确是他做出来的事情。 他甚至够想象得到，自己得消息后的暴怒，恨不得将那位帝王碎尸万段，帝王终究是帝王，是大秦的皇帝，大秦的将军永不可将剑锋指向帝王，只要帝王位一日，效忠便是他唯一的选择。 是愚忠，也是世代为将的铮铮铁骨。 王离慢慢收回手，手指紧紧攥成拳。 ——这样的他，有何面目立她边？甚至还语气熟稔与她说话？ “没有什么考虑不周，那些都是去的事情了。” 秦鹤华慢慢摇。 蒙毅眉一点一点拧了起来。 鹤华试探开口，“那，你要与我们一起吗？” “不了。” 秦鹤华抬看着大秦历代先祖画像，“我很感激你们让我拥有，重新以人的份活阳光之下，可我不属于这，我终究还要回去的。” “你要回去？” 王离猛然抬，“你去哪？你的——” 男人声音微微一顿，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他无法她面前说出你的大秦已经灭亡的事情。 “回我该回的地方。” 秦鹤华声色淡淡。 李斯叹了口气。 王贲笑了一下，“公主，您道怎么回去吗？” “不道。” 秦鹤华慢慢摇。 “既然不道，那便先这住下，您什么时候道回去了，便再从这回去。” 王贲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大儿，“这虽与您的地方都是大秦，大秦与大秦却截然不同，您不妨这略住一些时日，感受一下这个大秦的生活。” 蒙恬颔首，“不错。” “莫说天下，就连此时的咸阳城都与原来的咸阳城大相径庭，公主若不想参加巡游与封禅，可以咸阳住下，臣受命留守咸阳，辅佐公扶苏监国，正可以带您咸阳游玩一番。” 秦鹤华眸色这才有了些许变，“你留守咸阳？与大兄一同监国？” “是的。” 蒙恬一脸温和，“臣与公一同共事，辅佐公监国。” 秦鹤华蹙了蹙眉，眼底泛起一丝疑惑，目光向嬴政看去。 嬴政的目光一直她上，声音平静而自信，“朕相信自己的选择。” 四目相对，秦鹤华睫毛微微一颤。 ——她的阿父也是这般自负。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阿父气质更为凌厉，只有她与几位心腹面前才稍显柔和，而这位帝王，有着且试天下的松弛与笃定。 这种松弛与笃定来源于国的稳定。 天下归心，世人敬奉，他所面对的大秦比她阿父太多太多。 秦鹤华收回视线。 “我想留咸阳。” 秦鹤华道。 “可以。” 嬴政道，“你想住哪所宫殿？” 秦鹤华有一瞬的迷茫。 她年龄小，又没了母亲，便一直跟着阿父住章台殿，由阿父教养着长大。 后来年龄大了些，阿父又一直外面巡游，她便又跟着阿父游玩四方，临到死的时候都没搬出阿父的章台殿。 “你想住章台殿吗？” 鹤华温声道。 “恩。” 秦鹤华点。 嬴政吩咐蒙毅，“蒙毅，着人将偏殿收拾出来。” “喏。” 蒙毅应下。 自鹤华被册封为皇太女，便从章台殿搬了出去，住进了储君的宫殿，如今的偏殿空了下来。 虽被闲置，面的东西仍保持着原来的样，方便鹤华与嬴政议事到深夜之后懒得回自己宫殿时可以随时留宿。 “要不要随朕一同祭拜大秦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