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与龙侍

【不，不是被老师规定的舞步和动作，就是那种，只要听着鲁特琴和羽管键琴就能够随心摆动地跃动。】

【……加特里涅家的化妆舞会，怎么样？不过不能呆太久，不然弗罗斯特那个老东西又要搞事情了。】

【好！】

狄奥多拉睁开了双眼。

她站起身，摘下防水面具，脱掉身上的潜水服，把东西随手一甩，踏着满地的尸骨和残破的冷兵器向前走去。

“亨利·巴拉德，本杰明·奥查德，艾弗拉姆·纽豪斯……”

走廊两侧除了堆叠的尸骨就是残破的墓碑，偶尔能在墙壁上瞥见几个暴躁的抓痕或是残留的血迹，整体温度很低，但对于狄奥多拉来说却还好，因为这至少比曾经下潜的格陵兰要温暖。

“伯顿·克劳，阿梅莉亚·克劳，威廉·科布……”

她现在处着的地方大概是个迷宫，有点像刚陪达米安看的《猫的报恩》里公爵和女主角经过的那样，不过她倒是没那么好运气能推到墙壁抵达终点——第一无法判断迷宫里究竟有什么，第二这里面有太多让她感到好奇的东西了。

“理查德……”

她在一个被狠狠划坏的墓碑旁停了下来，因为那是唯一一个用龙文雕刻的碑文，而且那上面的名字她是真该死的熟悉。

“理查德·格雷森。”

嘶嘶的声音由远及近，她能听到耳边像是笑声又像是婴儿啼哭的声音——那是死侍，是龙族的仆从，也是因人性的懦弱与贪婪诞生的恶鬼，混血种得以诛之的对象。

狄奥多拉站直了身子，转身，扫视了一圈不断向她聚集过来，穿着利爪服饰的死侍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臂，举平，摆出弗拉明戈起势的姿势。

“终于能够畅快地跳支舞了。”

她踮起了脚尖，如同幼时在加特里涅家的化妆舞会上一般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