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上大腿
见黄芪就差把心虚两个字写在脑门上,和敬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怎么觉着仪娘娘这么不靠谱.....。
“主子,山茶籽蒸好了。”湘云捧着一个蒸屉很有眼力的走过来解围。
黄芪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把自己从适才那心虚的状态里拉了出来,点点头道:“茶籽塞到木凿孔里就行,你们休息休息,把小福子同他上午找的那两个小太监叫进来吧。”
听到主子叫人,小福子带着两个小太监一同进了东侧殿,小福子打头大大方方的带着两个略显畏缩的小太监给和敬公主磕了个头,然后一人抄起一个桩子,对着木凿里的茶籽捶打起来。
不一会儿,一缕缕细细的山茶油顺着油床的缝隙慢慢滴下来落到提前摆好的瓦罐里,原想着蒸出来的茶油籽不算多,没想到最后滴滴答答的流了小半罐。
做到这一步还不算完,刚捶打出来的茶籽油里有许多浊物,须得静置沉淀才行,小福子把瓦罐摆到一个远离炭盆的阴凉处,怕房顶落灰,又在罐上罩了几块纱布。
“仪娘娘,身体油要多久才能做好?”和敬好奇的盯着那瓦罐问道。
“放半个时辰就行,不如去堂屋坐坐,等身体油做好了公主带回去些抹......看着玩?”
黄芪想了想把抹那个字咽了回去,她自己都没法儿保证的三无产品,总不好叫和敬做了小白鼠。
见和敬连连点头,黄芪直接将人带进了堂屋,这一坐下才咂摸出点不对劲,长春宫离着咸福宫可不近,外头又下着大雪,和敬“千里迢迢”跑着一趟总不能是专来看看自己吧。
“还未来的及问公主,今儿来东侧殿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要交代?”
这话直接给和敬问懵了,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只稍动一个眼神就会有不少人上赶着送到她身边,鲜少有东西需要她亲自开口去要,小孩子正是脸皮薄好害臊的时候,她总不能说‘我也想要很多水果茶包,仪娘娘送我一些吧’她说不出口呀!和敬有些懊恼自己出来的急了,竟空着手就过来了,不然这时也不会这样窘迫。
青蕊眼观鼻、鼻观心,见和敬吞吞吐吐的样子也明白公主这是臊了,代为开口道:“仪常在,你送的茶包皇后娘娘和公主都很喜欢。”
宫里人说话讲究技巧,低位向高位“供奉”是理所应当的,用‘要’不够恰当,显得高位像个贪心不足的土地主,但这种夸奖的话是可以说的,至于夸奖背后的意思,青蕊相信仪常在是个“人精”一定可以领会。
显然,青蕊实在是高估了黄芪,作为一个未经受过宫斗培训的新人,她是真没听出来这画外音,还只当和敬这一趟是专来表扬她的,一面想着爱新觉罗氏真是一脉相承的赏罚分明,这点小事儿都得劳烦公主专跑一趟来夸奖,一面客气道:“能得皇后娘娘与公主的喜欢,于臣妾来说是莫大的荣耀,臣妾感激涕零。”
这话一出,湘茴湘云不自觉对视一眼,和敬公主还在,她们做下人的又不好插嘴又怕主子被误会心不诚。
青蕊也不禁愣了一下,将湘茴湘云间的眉眼官司收入眼底后,这才明白原来仪常在真没明白她说什么,只得换了个说法:“仪常在何必如此客气,只是公主喜欢的紧,长春宫的宫女们按着方子试了几次水果茶包都做不出那个味道,所以想来问问仪常在......。”
哦,想要水果茶包!
这次黄芪懂了,十分上道的接话道:“前些日子我做了好些水果茶包,粗粗一算,没个一年半载喝不完,正愁没人同我分担下呢,恰好娘娘和公主赏脸喜欢,若是公主不嫌弃不妨跟我来挑挑,权当帮忙解决难题了。”
见有人给递了台阶,和敬自然是要顺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道:“那就多谢仪娘娘了。”
和敬年纪小,又素来身体健康自然是没必要用药茶包,黄芪将这几日做的水果茶包全都摆出来叫湘茴湘云泡了,让和敬挨个儿尝了遍,鲜果的、果脯的、茶叶的等等。
和敬把从富察皇后那儿喝到的蜜桃六安茶、青梅六安茶先装了些,随后还选了金桔冬瓜脯、冰糖梨脯、桃脯酱梅子以及一罐咸柠檬。
黄芪发现和敬公主独独酸甜咸都能接受,唯独讨厌辛辣的薄荷,选到最后半点薄荷叶都没见她装。
不过这些茶包都是未染色的,模样看着太素净了些,她本想着让和敬挑好后,自己花上个三五日的功夫染了色直接送到长春宫。
可见和敬听到染色后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她便知道和敬是想自己动手了,不过天色不早了,重新开锅晾晒实在是麻烦,黄芪干脆叫湘茴湘云把染料以及染色的步骤细细讲给青蕊听,让主仆二人回长春宫自己尝试了。
黄芪把各色粉末与沉淀好的身体油混合均匀,拿了个瓷白小瓶分了和敬半瓦罐,连同茶匣茶包一起,零零散散一归置竟摞了半人高。
和敬这一趟属实是满载而归,只青蕊一人肯定是没法儿把东西搬回长春宫,干脆又叫小福子去主殿找了六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