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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错也由妾身来担吧。”
高琴玉紧绷的弦缓缓松了松,谢初含只能笑她傻。
果然,蜀王的气性降了不少,“还好顾承及时赶到救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让本王如何向谢家交代?惠妃、老三媳妇罚俸半年,禁足三月!霖苑的管束交给王妃!”
高琴玉想哭,持家权还没握热乎呢!她想不通,就算出了意外,最坏的后果无非是另立世子妃,与公爹、世子爷而言不是好事吗?
惠妃很是老练,面带愧色的领罪受罚,再道:“我也是信世子妃的,可关乎世子爷的名声,就难免谨慎多事了。若我知晓折扇上竟有大逆不道之言,绝不会生出此等糟心乌龙。”
任谁都听出来惠妃明着自责、暗里解释。
但谢初含属弹簧的,你轻轻的按她就轻轻的反弹,用力的话就别怪她发功了,“惠妃娘娘说的是,下回定然在被扣押的时候就拿出证据来。”
惠妃:“……”
蜀王意外地看去,眸光皆是欣慰,嫡子媳妇就该有这样的气魄,才能稳住后宫。
高琴玉傻了眼,嫁来三年已久,她可是一次都不敢顶撞婆母,一时间说不上是震惊更多、还是佩服更多。
惠妃愧容一僵。
连顾承都没挑破天窗反驳,谁给她的胆子?可下一瞬就闻:“若再有谁随意扣我的人,就去内廷反省。”
即便惠妃错了,可终归是长辈、王爷的侧妃,世子爷当众拿捏她的定罪与否,王爷的颜面何存?她再使使劲儿,向蜀王哭诉,“王爷,妾身当真知错了。”
女人远远没有儿子重要,蜀王活了半辈子,早就拎清楚这点,他淡淡的“嗯”了声,转移话题,“老二媳妇受委屈了。”
惠妃:“?”
她也受委屈了!
“……”其实还好,谢初含半推半就地颔首:“都是想为公爹分忧,儿媳不会往心里去。”才怪,高琴玉、姚惠妃的烂事可不少呢。
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对比其他几个儿媳妇,谢初含反而后来居上了!打了胜仗,又捉到散播谣言之人,蜀王心情越发畅快,一高兴就免了罪,“谢氏二爷的事……”
他点到为止,给了结论,“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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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净室里的水声,谢初含躺在拔步床|上,久久未入眠。
闹剧散场后,李陌殇告知她在雍蜀殿外遇上刘盈,见刘盈手里拿着绒大氅,又看到惠妃的官轿,就猜她遇上麻烦。于是李陌殇返回前朝告知顾承,蜀王、刘将军也是顾承拉来的。
期间顾承几乎不言,却已布好了天罗地网。
先有刘将军千恩万谢,这让谢初含一开始被指证私|通时,蜀王没即刻就信。再有李陌殇送来文房四宝,进城后顾承就问了何翦樟树林事宜,也发现殷男子不识字。再是何翦送来写有谣言的折扇,彻底给谢初含洗刷冤屈、且立下一桩新功劳。
三个步骤缺一不可,调了顺序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临乱当头就有了如此周密的计划,顾承的心思周全、手段也雷厉风行,谢初含佩服之际脑子里全是他最后说的话。
我的人?心跳莫名加速,手心微微出汗,脸上还有些热,谢初含抬手摸了摸额头,没有发烧啊!
水声停了。顾承从净室出来,长长的墨发垂下,锐减了平日势不可挡冷戾,俊逸的脸上挂着几颗剔透的水珠,浅浅禁欲的诱|人。
谢初含觉得心跳更快了,在男人看过来时莫名闭眼装睡。视线阻了,听觉尤甚。
外头已万籁俱寂,屋内的脚步声声引人,直到身侧沉了沉,清淡的皂角香带着微热的气息覆面而来,她便知顾承坐着。
顾承骨节修长的手,微挑了挑尖尖白皙的下巴,“已结痂。”
男人沐|浴后的热气缓缓将她浅浅包裹,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水气、混着淡淡的墨香。
不知这样坐了多久,谢初含实在扛不住被看,还是睁开眼。男人深遂的黑眸里映出小小的脸,与她水亮的眸子款款对望。
静默了须臾,男人薄唇启启合合,“不装睡了?”
暗哑的音色飘着薄薄的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