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她竟然不在你身边伺候？她还是不是我们谢家的人？她像什么话？她……”

谢韶不耐烦地打断道：“您少说两句。”

玉香端上茶水，“大人担心老夫人说得唇干，让老夫人润润口再说。”

“还是玉香乖巧。”老夫人接过茶水，疼爱地轻摸玉香的头。

谢韶瞥了一眼玉香，顿时眼睛被她晃乱了，她去静安侯府待了几日，此刻穿着玫瑰红的上裳，亮紫色的下裙，头上戴着半旧的金钗，唇上口脂艳丽，脸上胭脂厚涂，原本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清丽，如今全毁了。

老夫人说：“你房里是该添人了，这点儿媳倒是没有做错，玉香我亲自教了几日，她是个好生养的得体丫头，等你病好了就把她收了吧。”

玉香羞怯地侧头轻抚鬓发，娇笑着望向他，夫人给她指了一条明路，老夫人果然好相处。

谢韶挥手让她过来。

玉香坐在床头，端起汤药，嘴角的弧度不断上扬。

他沉着脸一把扇开她的汤碗，“哐当”一声，瓷碗碎成几片，浓稠的药汁洒了一地。

玉香慌忙跪下，老夫人皱起细眉，出声呵斥道：“你是不是嫌我年老不中用了，我说什么你都不听！”

谢韶冰冷地斜瞥向母亲，薄唇里流露出一声“嘁”，“你中用过吗？”

房中奴仆纷纷将头低了再低，骄阳徐徐升起，窗外花团锦簇，房中却似有寒风喧嚣。

老夫人捏着拐杖，枯瘦的手随着气愤止不住地颤抖，他当着这么多奴仆的面下她的脸，就为了不纳新人让林晚盈高兴。

“玉香。”他沉声说，“你去林府将夫人请回来，请不回来你也有去处，城外田庄的管事瘸腿老张刚好死了娘子，你去伺候他。”

老夫人低吼道：“去请林晚盈回来？给她脸了？”

玉香不敢接老夫人的话，委屈地对着大人叩首，“奴婢听命。”她捂着嘴不哭出声，缓缓退出了房间，出了院子边哭边跑，抽泣着往林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