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终章
鹿怀诗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差不多彻底好了,应崇也可以坐轮椅短程走一走了。
他能走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鹿怀诗去民政局领证。
鹿怀诗担心他的身体,想等他再好一点再去,可是应崇不肯,他被鹿怀诗的离开吓怕了,他做梦都想把她绑到民政局去。
两个人都没有家人,只有他们自己,所以不需要征得谁的同意,两个人轻车简从,看着工作人员在小红本上印了戳。
——如果这时候有媒体在,一定又是一通大新闻。
因为应氏掌舵人,那个二十岁上位的传奇人物,此刻在民政局门口哭得稀里哗啦,鼻涕都流出来了。
他还坐着轮椅,脸上的伤也没有完全好,鹿怀诗怕他的眼泪冲到伤口,手忙脚乱的弯腰帮他擦。
“别哭了,应崇……”鹿怀诗悄悄捂着自己的脸:“太丢人了……”
路过的人纷纷侧目,这对情侣太惹眼了,大家饶有兴致的往这边看。
应崇闭着眼缓了好久,才终于停下来,拉着她上车,一把把她拥进怀里,不让别人看到她的脸。
“我们结婚了。”
鹿怀诗半趴在应崇胸口,他胸腔的震动全都传进她的耳朵。
她柔声安抚他:“是啊,我们结婚了。”
应崇还是觉得做梦一样:“你不会再离开我了么。”
“嗯,我不会离开你了。”
应崇:“我们永远在一起。”
鹿怀诗:“嗯。”
应崇:“死了之后埋一起。”
鹿怀诗:“嗯。”
应崇:“你这次没有骗我吧。”
鹿怀诗哭笑不得,“这不应该是我的台词么?”
应崇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我说过,再也不会骗你。”
他说到做到。
两人回到极光府别墅,她的东西重新填满这个家,应崇空了太久的心终于充盈起来,能有现在的境遇,就算当时死了也值了。他松松的揽着她的腰,低低叫她:“应夫人。”
低沉的嗓音划在鹿怀诗的耳膜,她的心跳漏掉了一拍。
应崇有些疑惑:“怎么脸红了?”
“嗯?”鹿怀诗摸摸自己的脸,这次没有说谎:“我老公实在太帅了,我被迷住了。”
应崇失笑,“那天晚上……”
鹿怀诗也想起来:“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应崇明知故问:“故意什么?”
“故意用美人计勾引我。”
应崇没直接回答,摸了摸她的头发:“早知道这招这么好用,我早就把你拉走然后脱给你看了。”
“……”
论耍流氓,没有人能耍得过应崇。
鹿怀诗的脸更红了,应崇喜欢得不行,珍宝一般捧着她的脸吻下去:“宝宝,今天是我们洞房花烛……”
眼看着应崇越吻越深,鹿怀诗被压得弯着腰躲:“等,等等……等一等!你身上有伤!”
应崇不依不饶的追过来,声音愈发低哑性感:“没关系。”
鹿怀诗被他吻得气息不稳,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不行,应崇,不行……”
“我小心一点……不会碰到的。”
“不行啊,该流血了。”
“姐姐……”
又是这一声,鹿怀诗最受不得这一声。
应崇亲吻着鹿怀诗,将她压倒在床上,她身上清甜的香味扑满他的鼻腔,应崇全身的血液都燃烧起来了,比那场大火还要热烈。
他克制着,温柔着:“姐姐,疼一疼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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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崇半年之后才完全康复,好在他脸上的伤没有留疤,唯独一个伤疤留在眼角,很靠近眼皮的位置,戴上眼镜就看不太出来了。
后背的伤崎岖蜿蜒,狰狞可怖,再也去不掉了。
鹿怀诗无数次吻过那处,心疼得直流泪,应崇知道她心疼,愈发装得柔弱,哄着鹿怀诗对于他变/态般的欲望和体力予取予求。
在婚礼之前,他给鹿怀诗补了一场求婚仪式。
两个人领证领得太快了,前面还没有求婚,应崇一丁点都不想欠缺,所以又亲自设计了一场求婚。
鹿怀诗不喜欢高调,应崇包下了整个云顶餐厅,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吃晚餐看月亮。
应崇准备的婚礼太过盛大,足足准备了半年,鹿怀诗送走了她的毕业生之后,就调到云城的春晖小学工作,天天上班忙得很,除了礼服和戒指是她挑选,其他婚礼所有的细节都是应崇敲定的,应鹿怀诗要求,到场的来宾只有他们共同的朋友,还有应氏的一些人,没有请媒体,两人在众亲朋面前举杯,见证他们彼此的爱情。
婚礼结束之后,鹿怀诗还是不太适应“应太太”这个称号,应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