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季——我和她
我在回忆初中美好的日子里渐渐度过了高中的几年,到了最后一天,我发现这原来也是我的美好。是我不曾发现过得美好,她们每一个人都如此的善良。这大抵是我积攒了上辈子的福气换来的。
她们互相不舍的告别着,而我的记忆却只有这样的几个人。
一个有着娃娃脸的可爱姑娘,一个有着绅士礼仪的学霸前桌,她的头发像燕尾服。还有一个爱八卦的同桌。
好像我们什么都不说,但在大家眼里我们总是形影不离的。我回想起我和同桌一同来到学校的第一天,她的胆子很小,我的胆子也不大,但那时的自己总爱带着笑容,也爱护着看起来弱小的人,于是我主动的向她打了招呼,那天阳光很明媚,天气也不热,小风吹着,我们就这样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夏天的风夹带着泡桐树的甜甜香气,那是槐花还没有开的时候。体育课上我在竹林旁练剑,她就站在台阶上看着我,东望望西瞧瞧,不一会儿又低头看手表,她想下课。过了几招我便收了剑,向她走过去,我总怕我的剑伤了她。
她总爱打羽毛球,只等体育老师一声令下“解散”,便欢快的往器材室跑,当然,还有我。
大概是我们一直形影不离,班长也总爱开我们的玩笑。那时候班里的气氛活泼极了。
“哎!可别这么说,陈研是若尘的,你这么说一会儿若尘可要吃醋了”
我无奈听着她们笑,“我吃什么醋”一面装作不懂的和她说着话。
她的不解倒是真的,但听到她们那么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忍着笑。
每次讨论事情的时候我们第一眼就是看向对方,然后默契的讨论。我还开过玩笑,“你没觉得咱俩聊天内容不对劲吗”
她满眼里充满了疑惑不解,“哪里不对劲”
“咳,没什么”我没有说出来。其实每次的内容看上去都像一对“恋人”之间的话语。
班里人问我对哪个女生有感觉,我平淡的面容竟染着一丝笑意,“我对比我弱势的有感觉”比如,她啊。
有着娃娃脸的姑娘面上带着好奇,“是你的学霸前桌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面带着笑意看向窗外,不一会儿那姑娘又摇摇脑袋,“那就是……陈研?”
我依旧没有回答。
夏天槐花开的时候我们两个一早就去了树底下,我蹲下捡着槐花穗,她在一边跟我一起捡着。清晨的那一缕晨光随着风在树叶间隙晃来晃去,体育老师刚好在晨跑,也刚好看到了我们,爽朗的笑声总有感染力,好的情绪也能传递,还能让人快乐。“你们俩大早起来跟着闻槐花香呢!”
我们低头笑笑不语。
那时候跑道旁有一棵长相极好的梧桐树,看着树干白白的,我们都注意到了这棵树。“你看这棵树叫白玉堂怎么样,长的这么挺拔俊俏”
她忍着笑意指了指旁边的一棵,“那这就叫如花”
又过了几日,不知怎的我的“白玉堂”就成了她的“如花”了。
她笑我也笑。
“这是我的如花”
“它是白玉堂”
“不对,就是如花”
“白玉堂”
“如花如花!”
“白玉堂白玉堂!”
后来的后来,那里少了一棵树,我们已经认不出当年的树了,但提前这两个名字还是会笑着提起当年。
她开心的时候就像一只兔子蹦来蹦去的,我那时候调侃她,“把头发剪了之后挺帅的”哪有这么称呼女孩子的呢,不过是一点恶趣味。
她笑笑说着“我也觉得”
就这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剪了长发留了短发,我却慢慢蓄起了及腰长发,梳着马尾辫再用三股发编起来的马尾麻花辫。
……
又是一年夏天,我们在红色的跑道上散步,她总爱开着我的玩笑,“你这样子就跟林黛玉似的”
“不一样,我比她看起来强”
“林黛玉能倒拔垂杨柳,你可不能”
我一时无语的笑了,任她继续说着。
大概是走楼梯的时候我总离不开扶手吧。一次中午上楼梯的时候,我忽然的往后倒去,好在及时扶稳了栏杆,却把她吓着了。以至于坐公交回去的路上,她也不忘提醒我扶好,好像我真的有那么弱。
她见过我的疯魔一面。那时候我只想借着练剑发泄不满,她没有怕的转身走掉,只是用着关心的话语,“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她知道,我不高兴的时候不爱说话,而那必然是当天发生了什么事。她不问,却是心里明白。
……
出了事情我们在楼道里商讨着,她看向我,“咱们找谁”
我与她并肩走着,“找……年级第一吧”
她带着酸味的语气说着,“你脑子里就只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