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成功
明显不是祝星星的声音。
秦少萍暗喜,她猜祝星星不是已经晕倒在卫生所里了,就是已经被别人捡走了。
几息之间,她在脑里过了一遍早已想好的计划,哑声试探道:“我头疼,来找祝小知青拿药。”
“祝小知青不在。”孙书敏回答。
秦少萍心中暗喜,继续道:“我的头实在疼得厉害,你可以让我进去坐一坐吗?”
又过一会,门被打开一条缝隙,摇晃的烛光让秦少萍不自觉眯起眼,她立马装作头晕欲倒的模样。
孙书敏见她身后没人,开了门让她进去。
一进门,秦少萍抓住她的手,蜡烛被举在两人中央,她盯着孙书敏的眼,喃喃自语。
孙书敏的头开始发生些小的晃动,最终闭眼,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下。
秦少萍吹灭蜡烛,将人扶回屋里,在院子里找了一根婴儿手臂粗的木棍站在院门后。
刘东方躲在树后,秦少萍还没有任何声响,蚊子已经在他身上叮了十几个包,他忍不住低声咒骂起秦少萍。
又过几分钟,他实在忍不住,上前要敲卫生所的门。门没锁,他的手一碰,门便自动打开。
他抬腿往里走,卫生所一片漆黑,他往里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风声,他还没来得及转头,便被击中,晕了过去。
秦少萍扔掉手里的木棍,上前探他的鼻息,还有呼吸。她松了一口气,将刘东方拖入屋里,艰难地将他抬上床。
紧接着,她将孙书敏和刘东方扒了个精光,顺带给刘东方翻了个身,让他压在孙书敏身上。
处理好屋里的一切,她转身往卫生所外走,秦霄依旧背靠在大树上,睡得安详。
秦少萍半蹲在秦霄面前,眼里的恨意毫无掩饰,她用力捏着秦霄的下巴,低声道:“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搞得我从小没有朋友,就是你让我外婆一生穷困潦倒,一切都是因为你。”
“哼,今晚我就要让你身败名裂。”秦少萍笑得狰狞。
随后,她将秦霄拖到卫生所堆柴的柴房,柴房里还躺着一个昏迷的小孩。
卫生所的柴房并不在卫生所的院子里,但离卫生所并不远,黄书敏住的屋子若是开了窗,在这边恰好能看见。陈松到镇上后,祝星星不在卫生所开火,所以很少到柴房这边来,这在无形之中方便了秦少萍的计划。
昏倒的小孩是薛钧熠。
早上,秦少萍提前将一块破布泡在撒了迷药的水里。中午,趁大家在午睡,她偷偷到薛钧熠平常割猪草的地方将他迷晕带到柴房,因为怕他中途醒来,秦少萍还特意灌了他一碗放了迷药的水。
秦少萍将浸了迷药水的破布塞入秦霄口袋,扒了秦霄的上衣,扔在柴堆里,然后将扒光衣服的薛钧熠放入他怀里,最后将秦霄的手放在薛钧熠的肚皮上,另一条手臂作出拥抱的动作。
她将卫生所的油灯放在地上,洒出一些煤油,伪装出不小心被碰倒的样子。
柴房外一片蛐蛐鸣奏,秦少萍望着自己的杰作得意地笑了,最后,她点燃火柴,仍在煤油洒落的地方,微风吹过,火舌高涨。
她连忙走出柴屋,在地上摸索了一块尖石,狠心在自己的脚腕划了一道,鲜血涌出,她草草地用事先准备好的纱布裹好伤口,将粘了血的尖石扔进草丛。
接着,她忍痛快步走回卫生所的前院,柴屋的火势渐起,她坐在地上,将头往后面的墙撞去。
她的脑袋晕乎乎的,伸手摸到濡湿,她伏在地上,嘴角带着笑,意识却慢慢涣散。
再次睁眼,秦少萍看到的是知青点屋子里土黄的墙,她觉得脑袋紧绷绷的,摸摸,发现自己的头缠上了纱布。
屋里空寥寥的,阳光从窗台洒进来,秦少萍估计大概是早上九、十点的样子,知青点的人都出去上工了。
忽然,知青点院子里传来喧闹声,她起身发觉有些头晕,腿脚也不方便,只好扶着墙慢慢挪动身子,出去看发生了什么。
“镇上来的干事就能随便糟蹋我女儿吗?你睡了我女儿,就必须娶她!要不我们家在村里哪还有面子?”孙大伯叉着腰义正严辞地说。
孙大娘在一旁附和:“对!我家大妮虽然不是清白大闺女,但她也不能被白睡!你必须娶她!一定要娶!还要给彩礼!”
比起两老胡搅蛮缠的模样,孙书敏弟弟此时显得尤为冷静,说:“刘干事,你和我姐的事情已经被村里人都看到了,你抵赖不了。如果你不娶我姐,我姐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我姐虽然是寡妇,但她很能干,长得也算清秀。你行行好,给我姐一条活路。”
院子里没有多少人,李四凡和刘东方,小书记和大队长、副队长,孙家一家四口。
陈君鸿闻言,眉头紧皱。
刚走出来的秦少萍见状,低头掩饰眼底的笑意,看来她的一箭三雕计划成功了。
“她的死活跟我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