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
,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是我输了,无论字体或是心胸,绥儿姐姐更胜一筹。”
见人夸自己,王芣绥摇头笑笑:“哪有哪有,是淑儿妹妹谦虚了。”
已经将丘淑儿的字捧在手心仔细端详的王芣绥,眼中笑意渐淡。
丘淑儿写的是诗经——召南.甘棠。
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
蔽芾甘棠,勿翦勿败,召伯所憩。
蔽芾甘棠,勿翦勿拜,召伯所说。
这首诗是写召公在治理西方时,治理有方,百姓祥和 。在他离世之后,百姓怀念他,赞美他的诗词。
丘淑儿写这首诗,难道是想表达她对赵战的怀念和赞美?
王芣绥左思右想,丘淑儿会不会还有另一层意思呢,就是羡慕古人,称赞古人,也想成为召公这样伟大的人呢?而不是自己想的这么狭隘?
“赵叔、父亲,我能和绥儿姐姐出去说会儿话吗?”丘淑儿笑盈盈的问。
“当然可以呀!”赵戒点头。
丘长发不自然的笑笑:“去吧”。
来到院中的长廊下,丘淑儿拉住王芣绥的胳膊,仰慕的说。
“绥儿姐姐,我自幼羡慕豪爽大气之风,看你的字迹,让我有种气吞山河的震撼,心中顿觉天地无限,所以我不想当赵战的小妾了,等会儿我就给爹爹说,让他为我另找夫婿。”
王芣绥越听越惊讶,她怎么都没想到静柔如白云的丘淑儿竟会有这般的豪情壮志!
眸色水雾弥漫,丘淑儿哀伤的说:“自小我就想练习草书,可父亲偏要教我写小楷,说见字如人,小楷才能彰显女子的优雅之气。”
看来淑儿也是个被父母管教过严的孩子,所以她只能把心底的向往掩藏在一个角落,做个父母嘴里的乖孩子。
唉!眼前的姑娘懂事的让人心疼,王芣绥心中隐有酸涩。但一想到等会婆婆就会给自己二两银子,酸涩就一哄而散了。
没想到这次阻止纳妾的事情居然这么简单就解决了,王芣绥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安慰丘淑儿:“淑儿,我也很羡慕你,有父母疼爱,我相信,你将来定能找个如意郎君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学自己想学的,做自己想做的了。”
“嗯嗯”丘淑儿落下几滴欢喜的眼泪,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畅想。
送别丘长发父女后,赫连英和赵战的车马一左一右的刚好回来,赵戒走到马车前等着夫人下车,赵战跟在父母身后,王芣绥则远远跟在后面,然后他们一起进入府院。
当赵戒将刚才的事说予他们母子听时。
赫连英惊喜过望,连连点头。
赵战只是以知道了三个字带过。
赵戒和赵战去书房议事,赫连英有些疲乏,就去房间休息了,王芣绥则回到竹苑。
竹苑里,王芣绥将丘淑儿的字放在石桌上,时不时的瞄一眼,不时点头轻笑。
清风过来送月银,偷偷多塞给她二两银子,捧住荷包,王芣绥欣喜若狂。
将荷包放在木箱子里上了锁,这是王芣绥前几天托竹叶买的,她掀开赵战床上垂地的床单,把木箱子推到床底最里边,她点头直夸自己聪明,这里很适合藏钱。
傻呵呵的笑着出门去,一头撞在赵战的胸口上。
赵战慌忙扶住往后跌倒的人,低头瞅见眉欢眼笑的王芣绥,心中烦恼已去了多半。
“横冲直撞的,走路没带眼睛啊。”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并没有以往那么讨厌了,他虽是训斥,但言语间却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王芣绥敛色,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对不住,借过一下。”
赵战看到自己的手还揽在她的肩膀上,慌忙松开,他不自在的清清嗓子。
“去哪?”他问。
“去找竹叶,让她出去一趟,把这幅字裱起来。”王芣绥想也没想就张口答道。
赵战以为她是要装裱她自己的字,当即切了一声。
过了两日,他无意间看见墙角处,立着一幅裱起来的字画。
走上前,定睛一看,他不满的喊了一嗓子。
“王芣绥,给我把这字给扔了去。”
王芣绥从院中慌忙跑过来,她立刻将裱起来的字藏在身后。
“扔了怪可惜的,留着做个纪念多好啊,说不定还能卖点钱呢!”她说完就跑去让竹叶给自己选个库房,落上锁,好当她自己的私库。
赵战看着空荡的门口,不耐烦的自言自语:“有什么可纪念的?不过就是小时候有几面之缘罢了。”
这天,阴雨绵绵,问礼侯门前停着一辆金黄色的镂空马车,马车上下来一对兄妹,兄仪表堂堂,妹妍姿俏丽,赵战前来接客,将人请入府中。
兰花把竹苑里正在盆里种指甲花的少夫人拉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