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案那有这么快?”

“……行吧。”山口富冈不再争辩，拿出手机找到某人头像，发送了条消息。

大竹吉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下意识要拿出手机，山口富冈立刻按住他要动作的手，看了眼诺雨，发现她没看这边，语气松了些，问他，“你要吃什么?”

“三明治就好。”大竹吉看向病床上的诺雨，“额……你想吃点东西吗？”

“医生不让她吃东西，”山口富冈迅速开口断了诺雨想说的话，他好像很不喜欢她，“我出去了，10分钟后回来。”

诺雨的话噎在嗓子里，对他翻了个白眼，选择放空思绪，无精打采的盯着头顶上惨白的天花板。

“吧嗒。”

房门被关上，山口富冈走了，空气里陷入一阵奇怪的尴尬中，大竹吉像是为了打破这诡异的氛围，故意问她，“你，你想不想上厕所？”

诺雨诧异的盯着他。

大竹吉连忙摆手，“我叫护士。”

“哦，本来不想的，你一说就想了。”诺雨试图自己撑着身子起来。

“你别动，我去叫护士。”说着，大竹吉走向门口的同时掏出手机，上面是山口富冈发给他的消息。

【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大竹吉面色如常的关了手机，停下脚步，刚要喊人来，诺雨拦住他，“我只是少了一只眼睛，没瞎更没死，不需要喊护士。”

“那好吧，那我扶你。”大竹吉走过来伸手搀扶她。

诺雨下床时注意到他的左手一直放在腰间，眼神闪动，戏谑道，“你怕我抢你手木仓?”

大竹吉尴尬的放下左手，含糊的解释，“职业习惯。”

“哦，你们是亲兄弟?”

“你怎么知道?”

“你刚刚叫他哥。”

“哦哦，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他算是我亲哥吧？”

“一点都不像。”诺雨想起他们刚刚的行事作风。

“他们都这样说，其实我不喜欢当警察，可是我妈是警察，我哥是警察，连我两个爸爸都是警察，所以我觉得我不当警察都不行。”

“说不定以后你女朋友还是警察。”

“……别诅咒我。”

诺雨不往前走了，她住的病房本来就是单人病房有厕所，可大竹吉愣是把她扶到了里面去，大有看着她上厕所的架势。

“这厕所怎么有股糊味。”大竹吉嘟囔着。

“你可以出去了。”诺雨提醒他。

“我站旁边，我不看，你别多想，我要保护你。”

诺雨沉默的看着他。

“额……我站门口，你不关门？”

“你觉得呢？”

“好吧，那我站门口，你别锁门。”

“可以。”

大竹吉转身出去，贴心的拉上门，听到厕所里重物坠地的声音，他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咔嚓一声，厕所门就锁上了。

大竹吉慌了，开始敲门，“你反锁干什么？刚刚不是说不反锁吗？你是不是摔了?”

敲门并无应答，大竹吉开始砸门，砸不动，他立刻到走廊上喊人。

门当然不是诺雨反锁的。

是小泉美子。

厕所里面没有能够遮挡的地方，可以说从进门开始就一览无余，所以大竹吉放松了警惕。

可是小泉美子藏在了天花板上，天花板上有一个很小的通风口，成人绝对藏不进去，但是她被南瓜砍下了双腿。

小泉美子伤得比诺雨重得多，她能够醒来，就已经是奇迹，可她在醒来后没有告诉任务人，她为了能够下地走路，让自己在行动时身上的伤口不再流血落下痕迹，选择用滚烫的熨斗封住伤口。

诺雨闻到了她身上的糊味。

小泉美子嘴里血肉模糊，她手上拿着一块塑料，上面有着凝固的血迹，像是她拿了什么东西，用没有牙齿的嘴硬生生咬下了这片塑料。

“***……”

她说话的时候嘴里像裹着一块石头，声音含糊不清，诺雨根本没听明白她说的什么。

诺雨看见她双腿断口处像是被她自己用布简单的包了一下，又为了防止血流出来，被人发现，罩上了两个大号塑料瓶，用黑色的胶带缠上。

她的身体除了脸上的器官，其余的地方全被纱布裹了起来，只要一动，血就跟瀑布似的喷涌进塑料瓶里，浸湿了她身下半边纱布，塑料瓶里暗红暗红的，接满了三分之一的血，她这样的失血量，应该是早就死了。

“*****……”

小泉美子嘶吼着，用手撑在地上，单臂挥舞着那块粘血的塑料片向着诺雨的脖颈而去，诺雨惊恐的躲避着，看见塑料片边缘被磨擦的痕迹，让它更加锋利。

小泉美子几乎是一边挥舞着塑料片，一边张着没有牙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