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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夕霖上扬的嘴拉平，好像这样回答不太好，又道，“我不是很清楚。”

见她缺一根筋似的，干脆问的也不拐弯抹角，提防着了，“你对他了解的多吗？”

“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只有名字，性别，年龄。

“他身边有什么熟人吗？”祁亦帆问道，红灯，车停了下来，见她想的挺费尽的，祁亦帆直接换了个自己内心想知道的问题，“他怎么认识沈彦希的？关系怎样？”

“啊！我不知道。”杜夕霖觉得奇怪，但现在这里不足矣支撑她觉得哪里奇怪，只道，“我是真不清楚。”

祁亦帆无语地道:“你们俩认识多久了？”

“一只手，单着算。”杜夕霖看着自己两只手，默默收回去一只。

车一脚油门直接刹到了她家小区门口。

“谢谢老板。”

杜夕霖有模有样地在车上朝他鞠了一躬。

祁亦帆意思性地颔首，她下车，他车开得径直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把车特意开去马路上多转了一圈，打开窗户，愁怅地点了根烟，他平时很少抽这玩样，他还不许沈彦希抽，沈彦希瘾大，在家直接禁了他的。

这么随便吗？他和他的员工怎么就谈上了两个查不出户口的。

后面两天，风平浪静。

又是诊所上面那个暗格式的黑洞。

“最近有人可能想在京城订单。”段老说得很玄乎，意犹未尽不知道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玻璃茶几对面沙发上的男人病殃殃地靠着，寡淡道:“这种事不用跟我说。”

段老狡黠一笑，“是她。”

他手动摇控出一半的监控画面——里面是一个熟悉的面孔，她抱着一叠A4纸或是一本书，早晚不同时间走在同一条马路上的静态图。

段老见他眼看直球的神色，轻哼道:“她现在就在妫川区。”

秦谁回过头，想起刚才的第一句，敌视道:“她为什么会订单？”

“嗯——”段老重嗯道，轻摇头，“是可能。”

“她之前的那一出，显然是知道我们的，但她又好像不完全知道。现在她一直在查我们，是你给她留下过什么线索吗？”

秦谁一时间冷笑道:“她寄东西的时候在她记忆里怕是根本没见过我，我还能留下什么？”

“那就奇怪了，她是从哪知道的，还不停的追查，她想找什么？”段老按回监控上的视频，秦谁的视线也被迫收了回来，有些不爽。

段老再次翻出一个黄色的挡案袋，里面记录的是洛梨的信息，他翻到后面更加精细，看到一条刺眼的黑字，纸张一盖。

“怎么？”秦谁看去，段老的脸色不太好。

此时门口，男人和司机上来了，段老朝那看去，读出了难奈寻常的意味。

山中飞出几只惊乌，群聚向北，掠过藏书阁，直至蓝天白云。

“早。”

“早jean。”

洛梨拂过鬓边一束被吹散在脑后的刘海，她的长发扎成了一小圈，低低的，轻懒地垂在后背。

教室的座位是台阶式的，洛梨低头浅笑走进去，到讲台上她放下了手中的书，轻斜着头翻开一个文件夹，平视地览过下面一圈层层递进的脑袋。

“写点到。”

她眼睛一眨，视线停在了最后一排靠边的那个带黑色鸭舌帽的人身上，她明明记得在映像中前两天最后一排是没人坐的。

“Muireall，李孝真，”洛梨闻声一个“到”都会刻意地抬眼去看大致是哪一个，到最一个了，她合上了文件夹，信誓旦旦道，“……Geraud。”

这次她看到了墙角边的那个人身上，但并不是他答的到。

洛梨足足凝视了他三秒，那个人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躲避似地把帽子压低了些。

她将视线平移至中央，“昨天改的实词有什么不理解的可以现在提。没问题的话就做张新的。”

下课了。

三五成群的出去一帮人，走到最后整个教室只剩下洛梨和那个没点到的人，他们好像都在等对方先走，自己却迟迟不动身。

“你是新来的？”洛梨望着他又问道，“你叫什么？”

他还是不说话，但他起身了，弯着脖颈，垂着头，生怕她看清他的脸似的，走在最旁边的墙壁与桌子之间的缝隙中然后直接拐出门外。

真怪？

洛梨到外面找到了jean，叫住了正在查堂的他，“jean！”

jean停下来看向她，洛梨迎上去，糊开扎眼的碎发，“我们班最近有来新生吗？”

jean有些迟疑，脸部显现出一个大问号:“没有。怎么了？”

“啊。”洛梨像是意外，又像是在意料之中，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