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翼翼地维护着。

沈熙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知道自己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哥，我真的没事，就是研究课题遇到点瓶颈，科研经费有点不足，师母变着法的给我介绍青年才俊......”

沈熙避重就轻，越说越来劲，说的徐程北脸黑了好几个度。

“我妈那边...你可以不用答应的。”

“没关系。”沈熙笑了笑，“就当放松了，反正每次交流会的餐食都不差，我就当去玩儿的好了。”

“......”

沈熙说了很多，不过她故意隐瞒了江归辞，她不敢告诉徐程北她和江归辞再一次相遇了。

或许是白天的情绪影响到了她，沈熙连着喝了好几杯红酒，一向酒量一般的她这会儿已经觉得脑袋昏昏的了。

和徐程北打了个招呼，沈熙起身去了二楼的甲板前吹吹风。

布达佩斯的夜晚宁静繁华，灯光下的国会大厦弥漫着一股流光溢彩的气息，纸醉金迷的旧时代雾气升腾间，奥匈帝国的昔日荣光熠熠生辉。

沈熙抬头看向湛蓝色的夜空，柔和的微风拂过她的脸颊，恰到好处的吹起额间碎发。

抿了一口红酒，沈熙突然清明了不少，她没来由的想要倾诉，于是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电话那头是宋楠玥不耐烦的嘟哝。

因为时差原因，宋楠玥那边的俞城还是凌晨三点，面对沈熙突然打来的电话，她明显有点懵。

“宋宋，我遇见江归辞了。”

沈熙缓缓脱下高跟鞋，光脚踩在甲板上，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倒是电话那头的宋楠玥一下子清醒过来，惊呼：“什么！”

反应过来的她第一反应是关心沈熙的状况：“那你呢，你没事儿吧。”

“没事。”

“他找你麻烦了？”宋楠玥的声音已经是听的出来的着急了。

“没有。”

闻言，宋楠玥长舒了一口气，作为沈熙的舍友兼好友，宋楠玥几乎参与了她和江归辞的全部。

越是了解他们的过往，她就越能明白沈熙心里的矛盾和放不下，于是，在两人谈论了半晌后，宋楠玥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

“小熙，你后悔吗？”

你后悔...放弃他吗？

沈熙兀地愣住了，对于当时的她来说，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沈熙深知自己凉薄的内心，深知自己不会为一个男人停下脚步，尽管她曾经有过动摇。

“不。”短暂的沉默之后，沈熙终于吐出一个字。

”但是宋宋......”深深叹了一口气，她问电话那头的宋楠玥，“你说，他...会恨我吗？”

宋楠玥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她没有像沈熙一样，在自己灿烂的青春年华里，如此炽热的爱过一个人。

沈熙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宋楠玥的回答，只能听到电话里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恨。”

突然的声音裹挟着风传入她的耳朵，沈熙抬起头，于是，她问电话那头的宋楠玥：“宋宋，是你在说话吗？”

“不是啊。”宋楠玥否认。

这声音似乎离自己很近，沈熙转过身，一道熟悉的身影正靠在玻璃门前，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是江归辞。

他穿了件墨绿色西装，白色内搭的领口微微敞开着，胸前的银色胸针闪着光，和在名利上运筹帷幄的他相比更添了几分随意与慵懒。

“恨。”

江归辞放下手中的高脚杯缓缓走近了些，重复了那个字。

在沈熙不可思议的目光里，江归辞抱住了她。

他的动作很轻，却很用力，隔着衣服，沈熙能感受到江归辞身上淡淡的苦艾气味和他急促的心跳。

江归辞几乎埋在沈熙的颈窝间，沉沉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垂上，沈熙睫毛轻颤，她听到江归辞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有愤懑有遗憾有不甘有懊悔，甚至在发抖的声音。

他说：“沈熙，我多想恨你。”

沈熙僵住了，霎时，难以言喻的情绪充斥着她的大脑，她说不出话，也无法思考，他的拥抱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令人安心，沈熙几乎沉溺，一瞬间，她好像回到了大一两人第一次见面。

那时的她扬起明媚的笑脸对他说：“你好，我叫沈熙。”

可是，这一切已成过去，过去的一切都将成为永恒。

沈熙回过神，她想推开江归辞的怀抱，察觉到她的挣脱，耳边，江归辞的声音再次打断了她。

“沈熙，对不起。”

他的语气很轻，轻到就似在她的耳边呢喃。

沈熙：“......江归辞，放开我。”

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