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要上前搜她的身,却被闫松唯拦住了:“什么年代了你们还玩这套,人家是小姑娘,像话吗?”他招招手,身边有个男人递过来类似机场安检人员使用的手持仪器,直接在她全身上下扫了几圈。
她紧绷着身体不敢动,内心狂跳不已。想必许遥是早就知道闫松唯的“搜身”方式是什么,才会让她什么都不带。
“东西我给你带来了。”沈暮晨站在门边,指了指刚才被人收走的那个牛皮纸封,“我可以走了吧。”
“别急啊。”闫松唯接过手下递给他的东西,抽出来看了几眼,“不进来坐坐,等许遥过来?”
“你说了我拿到东西就不为难我的。”沈暮晨胆怯地后退几步,好像快要哭出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之前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他骗我说他是总经理,我才和他在一起的。”
噗,一个黑西装男人没忍住笑出来。
“这么过分啊。”闫松唯摇头啧啧,他随手招来刚才那个笑出声的手下,“你和我说说,六哥原来这么会骗小姑娘呢?”
“闫少。”那男人半弯下身,十分恭谨,“姓许那小子从来不近女色,以前大伙儿一块喝酒,女人坐他身上他都不带动的。”
这次换做是闫松唯笑起来,他的笑声就放肆多了,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沈暮晨身上逡巡:“还是你们不懂,我看六哥这哪是不近女色,分明是好这口我见犹怜泫然欲泣的嘛。”
缩在门边的小姑娘还真是有点可怜兮兮的模样,想走又不敢走:“东西我都给你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闫松唯止住笑,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了支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自有人上前来给他点烟。
“你不担心许遥?”他吸了一口,吐出眼圈,懒洋洋地朝沈暮晨扫了几眼。不疾不徐地,“我爸今晚把他叫去,你猜……是什么事?”
沈暮晨完全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什么事?你们会对他做什么?”
“你觉得呢?”闫松唯往后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姿势闲散,审视的目光威胁感十足,“对待有异己之心的人,我那个老爹可从来没手软过。”
“藏个女人这种事,我爸根本不会在意。可是他藏的是你……咱们这一行最忌讳像你们这种系统里的,你猜他的下场是什么?”
“是藏獒的口粮,还是海底的鱼食?”
沈暮晨浑身震颤手脚发凉,脸上如同纸一样雪白,紧咬着的下唇甚至微微发抖:“我,我就是帮那些请不起律师的原告被告找找法律援助,还有给那些刑满释放人员找找工作融入社会,你们说的小麻……就是这次法援对象之一。司法系统,和警察没有关系的。”
她像个无知的小女生,此时此刻还希望通过这种“科普”来撇清关系。
“是吗?”闫松唯故意反问,“原来是这样,你不说我们还不知道呢。”
“给我爸打个电话。”他做出一副善良温和的模样,吩咐手下,“把沈小姐说的话重复一遍给他听,好好替六哥解释解释。”
好像是事前就有所安排似的,电话被按成了免提,她听到那个手下字字不落地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沉闷的捶打声音。
心尖上仿佛被什么利刃刺过,生疼生疼。
“停手。”闫海峰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松唯,把人放了。”
闫松唯使了个眼色,门口两个男人立刻让开了路,沈暮晨半点不曾犹豫,接过被丢回来的包包,转身夺门而出。
走出去才发现自己腿肚子都在发抖,可她愣是没有走,坐在KTV门口的花坛沿,像个走失儿童一般,翘首以盼地等着。
有人折回去给闫松唯报告:“闫少,那妞一直等在门口没走。老大真的就这么把人放了?”
“就这么个傻白甜的东西,能干得了什么事。”闫松唯嗤笑了一声,随手将装着卷宗照片的信封丢到了垃圾桶里,“不过就是老头子想拿捏许遥玩玩,省得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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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晨在KTV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那辆黑色的牧马人穿透夜色而来,在门口急刹停下。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没头没脑地扎进了许遥怀里,憋了一晚上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我吓死了呜呜呜呜呜……”
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长大以后也再也没有这样哭过。哪怕是当年许遥一声不吭地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她也没有这么放肆地哭过。
许遥几乎浑身的骨头都在疼,被那一下撞得几乎头晕目眩,单手虚虚地搭在她脑后,嗓音里压着不轻易示人的疼痛,却对她缓声道:
“好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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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晨感觉到他僵硬的反应,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过于靠近,连忙缩回来,想起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许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