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学的白菜要被人拱了
兄弟之名,干禽兽之事,少爷我喜欢。
好追紧赶,总算到了学堂,我气喘吁吁地站在他桌前,念出了自己的台词,效果显著,他气得脸色通红,但大家看我俩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还有陆展元和周扬不是被和谐了吗这会怎么偷偷摸出纸笔,装成抄道德经的样子。
我刚才喘得厉害好像说错了一个字,好像不是结拜,
——“梁兄我们拜堂吧。”
夭寿啊快按住这俩货,别让他们动笔啊。
下午国子学里脸色通红的传着话本——《兄长大人别这样》,继师徒恋后终于打开了骨科的大门。
“唔哇哇……子初……我就说错一个字,是结拜啊……少言……啊啊啊!”
国子学里响起我撕心裂肺的哭嚎。
国子学后堂,院长摸着胡须,桌上放着清茶和一本话本,
“刚收上来的《兄长大人别这样》,真卿不是对马家公子很上心吗”
案上的公子眉目清寒,眉色很深延伸到鬓角,此刻正修剪着指甲,一举一动间说不出的贵气,
“他才十四岁,能做出什么事来。”
院长笑了下,眯了眯眼,
“真卿很了解嘛,那真卿是多少岁呢”
颜真卿放下手中小巧的剪刀,脸色冷寒,
“院长莫要为老不尊,与其关心床第之事不如多想想学术。”
院长笑眯眯地拍了下他的肩,
“你啊太不食人间烟火了,男人聊这种话题是很正常的,我看你长大可不想再看你孤独终老。”
颜真卿没说话,很正常吗
话说文才那日躲在浴桶里又是出于何目的,是终于想这个年纪会想的事吗
他那时已经隐隐明了,可对方才十四岁。
他慌张极了,简直不敢想象,情急之下只能打对方一巴掌,对方好像被自己的指甲划伤了,他拿起剪刀又开始修着指甲。
“真卿你外表强硬内心却极柔弱与你那入门弟子恰好相反,你对马家的小公子过分关注了些,要知道山伯才是你入门弟子,我都看在眼里,有空去逛逛望乡楼吧,玄学的博士可是赞不绝口。”
院长挼着胡须,看着远方碧青的天色,浅饮了口茶,像是什么都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颜真卿手上一用力,尖锐的刀尖扎进了肉里,流出了鲜红的血,他声音干涩,
“院长当我是什么人禽兽吗传道、授业、解惑,真卿只会做这三件事。”
院长讪笑一声,
“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
颜真卿没有说话,院长知道自己看大的小子是没死心。
多么好的一颗白菜,就要被别人拱了,来自老父亲的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