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周一的早晨如约而至，高盛宁早早站在讲台上。

“既然大家到齐了，我们就趁第一节前把位置换好吧。”他将投影仪打开，各同桌间成绩排名已经算出，宋译燃和谭孜的成绩排在第三，程枝和苏杏的排在几乎倒数的位置。

“从第一名开始，班长和团支书要坐哪？”

“第二组第二位。”

投影仪上的座位表格把这位置表了红。

“接下来是，副班长，你们呢？”

“第三组第二位。”

没几秒，便来到宋译燃的选择，“小宋呢？”

“原位。”宋译燃抬手，手指竖下成箭号。

一直提心吊胆担心着的程枝，在听见宋译燃的声音后，特别是对方还留下原位，内心烟花盛开，热泪灿烂。

从宋译燃讲完开始，时间的流逝像是加了漫长进度条，一眼望不到尽头，又无法3倍加速。

程枝心里折磨不安，并祈祷没人选她现在这位置。

第三组倒数第二的位置已经开始有人选了，成绩排在后面的人陆陆续续选择后方位置。

“程枝跟苏杏，你俩坐哪里？”

苏杏回头望眼程枝，后者心领神会，给了个都听你的神情。

“第四组最后一位。”随着苏杏一声落下，程枝紧张了两天的心终究尘埃落定。

早操期间，全班座位大调整，程枝去帮着苏杏搬桌子。

两人坐到一块后苏杏高兴地抱着程枝的手臂，舒坦叹气，“哎呀，终于不用在第一位了，睡个觉都不踏实。”

程枝母爱泛滥地摸摸她靠过来的头。

前面的谭孜第一时间回她：“你别以为在最后就能睡了，我警告你，到时老师一天到晚关注这边看你有没有睡觉，影响到我的话，你就滚蛋吧。”

苏杏猛地坐起，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奸笑：“好小子，你也终于落我手里了。下次看不惯你第一时间告诉老师你在玩手机。”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苏杏作势对老师大喊：“老……”话未出便被谭孜捂住了嘴巴。

宋译燃侧头看两人吵着闹着，顺带睨了眼程枝在干嘛。

“在背单词？”

“嗯，多巩固巩固，我怕忘了。”

他拎起单词本，厚厚一本书被翻的陈色泛滥，“全背下了？”

“对啊，这些都是高考必备单词，我高一就背下了。”

她上次说高一就背下的书目，他还历历在目她背得惨不忍睹的场面。

宋译燃不好直接提上回，免得打击她，留了句：“那你好好背。”

说是让人家好好背，但宋译燃时不时地和她叨几句，程枝掀翻单词本一时不知该放开还是放开。

“周末给你的试卷都解答完了吗？”

她像是才反应过来，忙将他给的小测寻找出，“都做完了，不过最后一道题不是很懂。”

“不懂就对了。”

“嗯？”

“那是大学微积分，不小心写进去了。”

所以，他自学到微积分的科目了？

“拿出来吧，我给你讲解下。”宋译燃见她忽然呆住。

程枝这下算是彻底反应清醒，全神贯注地听他讲解。

苏杏到了第四组后反而减少了睡觉，认真听课的时间比在第一组时多了大半。平时也不怎么跟谭孜打闹，该学习还是好好学习。

程枝还觉得纳闷，平时自己怎么劝不管用，突然就开窍了。

“枝枝。”苏杏忽的喊一声埋头作业的程枝，“中午要不要出去吃？”

程枝短暂思索一秒，秒答应，“好呀，正好想吃外面的水果捞。”

中午放学时两人沿着学校后门小吃街逛着聊着，苏杏语气感概：“你知道嘛，我以为来到这小角落能睡得踏实，可每天看着你这么拼命地学习，还有宋译燃，一天到晚督促你，教你，感觉自己像是受到你俩的影响也跟着爱学习了。”

“唉，我以前多自由自在啊，怎么会爱学习了呢。”

原来在不知黑白颠倒地学习里，有人会受到她的影响，改变了学习观。

“那挺好的，以后我们遇到不会的，还可以一起讨论，一起问宋译燃。”程枝话语软软的，苏杏忍不住又抱上她的胳膊。

“这倒不了吧。”苏杏斜目笑笑，话里意味不明，“宋股东应该不想教我。”

“怎么会，他人很好的。”程枝当即反驳。

饭点的街边来亦不绝的学生，两人避开迎面而来的人群，往边上走。

“确实好。”苏杏重新挽上程枝的手臂，点点头，“但是，人家确实不想教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吧。”

程枝嗅到她的话音某些暗指意味，脸色不自然的，“没有，怎么可能，他人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