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走着，“有按计划进行吗？”

“有呀。”程枝见到他感到全身放松，语气也轻缓不少，“每天都超额完成你制定的学习计划哦，而且，完成后也有巩固。”

“嗯，乖。”宋译燃把如此暧昧的字词说得轻飘飘。

程枝的内心绽放束束绚丽灿烂烟火，表情也乐开了花。

宋译燃见旁人头低的恨不得没人见到她，知道她又在脸红，转移了话题，“下周的月考别紧张，就当是我出给你检测试卷，放平心态。”

“嗯？全级人陪我一起考嘛？”程枝歪头好笑调戏。

“可不嘛。对你的重视程度拉上全年级的人一起来陪你。”宋译燃简直撩人于无形之间。

“哈哈哈。”处于状态外的程枝还在傻笑。

冬日星夜稀薄，水汽下沉，街上空荡荡，人烟罕迹，深冬即将拉开它一年一度的专属序幕。

典雅黑与粉白调的两辆自行车穿梭于无人街区。

少年校服外套创开，晚风吹鼓两边衣襟，他像自由翱翔的鹰，不拘羁绊。

“现在一轮复习结束了，主要讲习题，数学老师应该减少叫你起来回答了。”宋译燃在黑幕中出声。

“为什么？”

“他个人习惯，评讲一整套题不喜欢叫人起来回答。”宋译燃话音一转，提醒道：“但你别想发呆哦，我会抽查你学习情况。”

“我那有发呆了，明明每天都有认真学习。”程枝踩着自行车，目视前方。

“是嘛？”宋译燃侧头看她，滋啦着笑声问她：“哈，苏杏可是跟我说，你私下地经常看着前边发呆。”

“啊？”程枝压抑声线，嬉笑着反抗，“没有没有。她角度看得有问题，我明明看的是黑板。”

“可你没否认发呆。”宋译燃一针见血。

两人于夜幕下交谈、嬉闹，宋译燃一路和她同行回到小区。

还差几十米抵达小区，她回想起第一晚回来时的场景，内心疑虑万分，决定问出来：“开学第一晚，你是不是一直跟在我后面？”

“嗯，我看天色挺晚的，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也没认识什么人，就在后面送你回来了。”宋译燃说完，也想了想那晚她的反应，问她：“你那晚把我当坏人了？”

程枝闪烁其辞：“没，就是……”她眼神滴溜快转，“我那晚……”

宋译燃右手脱离车把，往里侧伸去，摸到了程枝的脑袋，打断她：“是好事，不为男色迷惑，继续保持警惕。”

程枝被他逗得车把快把持不稳。

无奇不有的大千世界，也就只有宋译燃语言功夫堪称了得。既保留了程枝的体面，直观地夸赞了对方，又高夸自己供他人取乐。

“好了。”小区就在眼前了，宋译燃提醒程枝：“到家了，别学太晚，也要注意休息。”

“嗯，白白。”程枝有时的字音真的就是故意逗乐别人的。宋译燃听着她不知哪学来到口音，笑乐地目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