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体质特殊
气一开始很轻柔,可叫了她两声后还不醒,福康就变得有些着急。
福康准备上手把她摇醒:“阿雪!!醒醒!”
声音变得有些大,车外的季远舟自然也听见了。
他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直接就进了车内。
马车并不宽敞,季远舟高大威猛的身躯一进来就显得空间十分狭窄。
福康看着自己大哥进来了就绷不住了:“大哥,你看看她,不知为何,叫她她也不醒。”
她一个姑娘家,在深宫之中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种事情,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算是大病。
季远舟一进来就跪在江晚雪身前为她把脉查看她的情况。
他自小父皇就把他扔进兵营里跟那些普通士兵们一起操练,为了受伤之时能自救,学过一些简单的医术。
他医术不精,却也得知江晚雪并无大碍,可也探知到她受了外伤,亏了气血。
额间皮肤皱起,形成一个“川”字。
旋即唤了护卫叫郎中,自己则检查她到底何处受伤。
眼下这情况,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妨。
裙子都是白色,并无任何血色,伤处必定不在身上,季远舟便脱了她的鞋子看看她的脚。
脚上皮肤白皙,也无任何伤痕。
再看脖子和头上。
季远舟检查之时,福康也在一旁看着,屏住呼吸不敢出一声大气,生怕打扰到他。
终于,季远舟发现了她后脑勺处温热已经干涸大半的血液。
偌大的一个伤口,这姑娘竟然一声不吭!!
季远舟伸出沾满血的手,看见那上面的红色,兄妹二人都不禁愣了楞。
福康惊住出声:“啊啊啊!!她头上怎么这么大一个伤口!!这么久竟然一声不吭!”
季远舟也是一脸凝重,急忙横抱起江晚雪就下了车。
下车之前还不忘用自己的斗篷盖好江晚雪白皙的玉足,尽力让她埋在自己怀里不让别人看到。
福康也一脸焦色地跟了上去。
季远舟包扎好她头上的伤后不久,郎中就来了,白发苍苍的老郎中坐在地平上隔着丝帕给江晚雪诊脉。
季远舟和福康都站在一旁看着他,二人都无甚言语。
良久,老郎中收回诊脉的手指,打开药箱准备给江晚雪施针。
福康看着老郎中手上细长的银针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那么长的针,扎进去该有多疼啊。
季远舟看着大夫的动作也忍不住了,眉头紧锁,嗓音也沙哑了许多:“大夫,她伤势如何?”
姑娘家的体质他不清楚,是以也不清楚这伤对于江晚雪来说到底如何。
郎中施完针以后也是一脸凝重,还振振有词:“怪哉,怪哉。”
福康看他捋着胡须的手,坐不住了:“怪什么怪啊,你倒是说啊!”
放在以往,季远舟定会训她一番,但是今日听见妹妹的话后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甚至想再说几句。
老郎中见怪不怪,慢条斯理地说道:“姑娘伤势并无大碍,只有一点,我想问问。”
“大夫但说无妨。”季远舟虽心里焦急,但还是无法把怒火发在无辜的大夫身上。
“小姐是不是喝过酒?”大夫问出口地问题让人摸不着头脑。
福康:“昨天晚上我拉着她喝了一点,怎么了?”
郎中:“姑娘体质特殊,不能饮酒。”
季远舟听见这话觉得十分奇怪:“不能饮酒?体质特殊?这作何解?”
郎中:“这姑娘体质与旁人不同,似是常年中毒所致,却又不危及自身,只有一点,碰不得酒,否则会头晕目眩,久久不散。”
郎中的话惊呆了在座的兄妹俩。
常年?中毒?
江晚雪不是在江府长大的吗?
怎么会常年中毒?
听见这话季远舟终于坐不住了:“那她身子可有不适?大夫你可得诊清楚了!”
那询问声音里暗暗含上了冷冽的怒气,似是能杀人不见血。
郎中也被他吓到了:“没事没事,姑娘只是体质与旁人不同,康健得很,只是不能饮酒。”老郎中说话十分迅速,生怕下一秒就会被他拉去砍了。
季远舟听见这话脸色稍霁,随后一直怔怔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额头缠上白色纱布的江晚雪。
心底里涌起无际的自责。
福康从没见过自己大哥这个样子,只好自己听清医嘱让护卫下去煎药。
“郎中走了?”季远舟蓦地开口问道。
“嗯。”福康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但是十分清楚,大哥这是生气了。
“她是怎么伤的?”季远舟一直按捺着自己心里的怒气,不让它伤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