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玉佩
上不知道为什么,安氏在院子里大吵大闹,又害得她被父亲罚跪。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总是要无辜地承受他们的怒火?
只因为他们是长辈吗?
只因为父亲吩咐了,所以她必须得听话吗?
那世界上别讲对错,只讲长辈和晚辈身份好了。
还要什么律法家法?
江晚雪一想到这件事情就觉得头痛,她不服。
为什么她会生在这种家庭?
她身边的嬷嬷也在叹息。
罢了,这么多年,她也早就习惯了。
江晚雪醒过来的时候,只有芙蕖在身边。
很快她就得到了准信,说是兰骥在宫门口等着接她回家。
坐在马车的是时候她还在想梦里的事情。
明明好像都是她小时候发生过的事情,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呢?
兰骥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很是不懂:“阿雪,阿雪你怎么了?”
江晚雪听见他叫自己,这才反应过来:“啊?表哥?”
“是不是累了?”他的脸上露着淡淡的笑容,很是温和。
听见表哥关心自己,江晚雪只是礼貌地回答他:“没有,可能是在宫里待得有点久了,出宫来觉得有些新鲜。”说完还打了个哈欠,不是很精神的样子。
“没睡好吗?不然先歇会?还有一段路才到。”兰骥给她让开了一片空位,还铺好毯子,示意她可以躺下。
江晚雪确实很困,一大堆糟心事放在心里,也确实很累,面对表哥的关心,却之不恭,就那么躺下了。
回到那个她住过几天的小院子的时候,江晚雪心里生出了某种安心的感觉。
兰翎晖和兰骐去兵营练兵了,回来的时候已经快过午时。
两个人一回来就问江晚雪在哪,江晚雪也正好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舅舅!!”她一看见骑马回来的二人就雀跃地喊了出来。
她感觉真的很久没见过舅舅了,只有在舅舅身边,她才会感觉她是被人爱护着的。
在宫里的时候有时候她会要求福康跟她偷偷摸摸地摸到前朝去看看舅舅,但也不是每次都能见到。
现在回来了,可以每天都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也没有别的事情来打扰她,这让她觉得很是安心。
之后的一个月,江晚雪在国公府过得十分舒心,她在府里常常做些驱寒的手套和厚实的中衣。
鉴于舅舅和表哥们都是男子,她又不好做些私密之物,只好想着从市面上寻些厚实的狐狸皮毛做几件大氅。
这样一来,既能体现心意,又可在冬日用来御寒。
这一日,江晚雪拿着绣绷准备绣一个荷包。
姑娘家的身上总会带上香囊荷包之类的物件当装饰,亦可在里面放些香料,这样可以周身芳香袭人,许多姑娘家都极为喜爱。
江晚雪也一样。
正当她仔仔细细地绣着绷子上的荷花之时,芙蕖进来禀报:“小姐……这个……”手上拿着一个黑乎乎的透明盒子。
一看见那个盒子,她心里就咯噔一声。
是之前装梳子的那一个,自从那天她哭着回去以后,芙蕖就已经将它收起来了,时至今日,不知怎么又被她找出来了。
“小姐,奴婢想着,您用不惯现在的木梳,不如还是用这个象牙梳子吧?”芙蕖拿出了里面的那个用银丝海棠花修补好的梳子,试探地询问道。
江晚雪接过那个梳子,心里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诶?这里还有,小姐,这也是你的吗?”芙蕖又从盒子里面拿出一样物什。
江晚雪从她手里接过。
是一块玉佩。
主体约莫半个手掌大小,白皙得毫无一丝杂质,莹白透亮,通体温润,上面有着象征太子身份的四爪蟒纹浮雕。
玉佩下面是用来装饰的淡黄色的流苏,顶部穿孔系着黄色丝线,约莫离玉佩主体一指的距离打着一个同心结。
翻过来一看,背面的雕花和正面全然不同。
是一朵并蒂莲花。
鸳鸯元共命,菡萏亦同心。
同心结……并蒂莲……
都是象征着夫妻恩爱,美满幸福的物件。
江晚雪看着手中的玉佩,不禁想到了上次宫道上他说过的话……
“那我就当那第一个只有皇后的皇帝。”
心里一颤,别过头去正好看见自己绣了一半的荷花。
手中玉佩上的并蒂莲,绣绷上的荷花。
她抬起头,正好看见一直盯着自己的芙蕖。
芙蕖……
这是巧合吗?
还是……
他一直都知道?
突然想到了什么,江晚雪手上一抖,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