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凭白得到好处!
既签了字,那就改不了。
蒋汶琳根本不相信秦晚戏能够在三个月内凑够一万两,现在拿捏不了秦晚戏,三个月后秦晚戏一样遭殃!
何况她已经派人通知了族长,族长估计正往这边赶,族长最是嫌恶不知廉耻、给族人脸面抹黑之人,秦晚戏这死丫头吃不了兜着走!
她原本是想让族长来帮忙把秦晚戏摁死套牢,让她一辈子被困在青楼中。父母大,族长更大,族长说契约书作数,那就肯定作数!
虽然族长估计赶不上这一场了,秦晚戏这就准备要离开……但这样也有好处,没有秦晚戏在场当面对峙,蒋汶琳可以背地里特意添油加醋,让族长的怒火更盛,烧起来也就更加疯狂……族长手上可是沾过人命的!
想到这里,蒋汶琳心中郁结总算是舒畅了些,长舒一口气,转而对秦晚戏一笑,笑里藏刀:“别忘了还有你爹。”
蒋汶琳特意把秦父搬出来,是有意替族长打掩护,这样族长才能打秦晚戏一个措手不及!
秦晚戏直觉蒋汶琳今天搬的救兵不是秦父,她也记得原主那个爹胸无计谋,若找上门来也不算大威胁。
不管来的是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没搭理蒋汶琳,携着何素一同出了门。
蒋汶琳身后的小婢女附身上前小声道:“夫,夫人……大小姐特意叮嘱一定要把……摁死青楼,没死的话也不能让她离开……”
蒋汶琳瞪了一眼小婢女:“管好你的嘴,弄清楚谁才是你主子。”
小婢女低头噤声。
蒋汶琳心中不悦,却也没打算当场来个下马威,她指使道:“去把老爷叫回家,等我到家时老爷若还未归家,你就自请去厨房当帮厨,什么时候速度练起来,什么时候回院里做事。”
小婢女应了一声,正要去请人。
蒋汶琳身后的老奴仆站出来粗鲁骂道:“贱婢!还不快点去,行事这般拖泥带水不爽利,坏了夫人大事,迟早把你杖杀扔出秦家!”
老奴仆是懂主子蒋汶琳的,蒋汶琳在外时常要端着,骂人的恶事便该由她这个奴仆来做。
果然,蒋汶琳眉头舒展开来,不轻不重佯装斥骂老奴仆:“行了,别动不动就杖杀,秦家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老奴仆点头哈腰连连称是,搀扶着蒋汶琳下了楼,出了醉春楼的大门,左右四下无人,老奴仆这才放开了说话:“夫人您犯不着生气,那该死的小贱婢狗胆包天,自有老奴惩治。”
蒋汶琳冷笑一声:“一个婢女,谁给她的胆我还不知道么。若不是顾及玉娥,这贱婢的卖身契早就归了醉春楼……”
蒋汶琳轻叹一口气:“自从玉娥那一场高热,整个人就突然变了个样,如今竟安插一个婢女来监视自己的娘亲,难不成我还会害她么……罢了,心眼多也是好事,否则探花郎也抢不到手上。那探花郎可不是个好拿捏的。”
老奴仆可以帮着骂小婢女,却绝不敢附和说什么大小姐和未来姑爷的坏话,只得恭维道:“夫人眼光绝佳,为大小姐物色了这么好的一个郎君,左大人青年才俊年少中举,假以时日必能加官进爵,夫人和大小姐都有享不完的富贵。”
蒋汶琳笑了:“哪是我选的,玉娥那丫头主意大着呢。”
两人一唱一和,站在醉春楼大门口附近等着迟迟未到的“救兵”。
天已大亮,早晨的阳光和煦温暖。
秦晚戏肚子饿得咕咕叫,出了醉春楼就直奔百米外的面馆,快速点了两碗牛肉面。
何素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她叫住小二,小声道:“一碗,一碗牛肉面就好了。”
小二高声喊:“好嘞,一碗牛肉面!”
小二走了,何素一双肩膀依旧紧绷着,满脸拘谨,似乎极其不舒服的模样。
秦晚戏快速回忆了下原主的记忆,她反思何素脸红,可能是因为钱不够用,不能点两份面。
但为什么何素会这么紧张呢?
秦晚戏问道:“阿娘,怎么了?”
何素含糊道:“没……没来过……”
秦晚戏喉头突然梗了石头一般难受。
眼前这个贫苦的母亲,连一个普通的面馆都未曾来过。
何素外出总是带着自己做的面饼、提前煮好的土豆红薯,饿了吃这些就足够充饥,她是连路边摆摊卖的素面都舍不得花钱吃一口的,更别说走进这种独门独户的面馆,一碗面的价格说不定够她用□□日了!
牛肉面很快被端上来。
秦晚戏让小二多备一副碗筷,她将一大碗牛肉面分作两碗,递一碗到何素面前:“阿娘,这么一大碗我吃不完的,我们一人一半吧。”
何素摇头如鼓浪:“不,我不饿,你吃。”
其实何素已是十分饿,她怀里就装着两块面饼,可她不好意思在店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出来吃,她也不想吃这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