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
乎成为了一种习惯。
但光中毒不至于这么清醒又疯癫,严宁想起厨房那罐空了的啤酒。
“那你又喝酒了?你买酒干什么?”
“啊?”沈长秋回想一瞬,又不好意思起来,“我我……准备做小龙虾的,可是我买不起活的,只能买虾尾了,我真的好没用……他们说酒喝了就会开心,可我感觉还是不开心……而且我……要过期了……呜呜呜呜……”
他的情绪又崩溃了,但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呜咽再度停止,他急慌慌挪动屁股凑近严宁,将胳膊抬至她面前。
“你能尝尝吗?我是不是,是不是要过期了……”沈长秋睁大眼睛朝她嘴边送出胳膊,腿也贴在严宁腿上。
严宁余光一撇,脑子瞬间不清醒,沈长秋现在猫耳朵,小辫子,脖子上系着蝴蝶结,衣服下摆凌乱堆在腰间,还有什么鼓鼓囊囊若隐若现。
白的……
严宁后仰头,抑住乱了的呼吸木讷问:“尝……尝什么?”
“我……尝尝我,好不好……”沈长秋再度乞求,真的以为自己是个马上要过期的蛋糕,越来越着急了。
严宁咳了一声,头皮发麻红着脸侧开头说道:“……你不会过期的,你不是蛋糕。”
“我是,我是,我真的是……”
“那过期了会怎么样?”
“过期了……”沈长秋突然害怕惶恐,他蜷起膝盖抱在怀里,颤声说:“过期了,我就会被丢进垃圾桶,就没人要我……我只能去垃圾场了……我不想一个人……”
严宁看着瑟缩的他呼吸滞住,心徒然一酸,想说点什么,可她必须先送他去医院,再等他清醒。
严宁想去去客厅拿手机,可谁知沈长秋以为她要走,忙不迭爬了过来。
“不!不能走……”他可怜道,“我错了,我不说话就是了……”
可这些话,几乎是和坐在地上的严宁面对面说的。
这回,沈长秋爬过来时,分膝跪在她腿侧,手撑在两边,将她越压越下。
严宁呼吸加快,手向后快要撑不住地,心也快要跳出嗓子眼。
“严警官,我真的要过期了,要不……要不你能先把我吃了吗?”
严宁心尖一颤,他这是在瞎说什么?
他蹙着眉,红着鼻头和眼,漂亮的五官楚楚可怜,见严宁不吭声,又凑近乞求:
“吃掉我吧……求你了……”
目光相接,唇边是他慌乱的炽热呼吸,这气息钻进心里,严宁仿佛烧糊涂了,无法控制和意识到自己的行为。
慢慢的,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扬起下颌,在他微嘟的唇上,
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