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强调,“我们先吃饭,下次有空再一起聚,就是麻烦叶律师今天帮我们把车开回去了。”
叶青文早就夹上了菜,“哎呀,小呆瓜,这样不行啊,她这样就走了,你放心我不放心啊!”
他说着不放心的话,却夹起一大块肉往嘴里塞。
“不会的,叶律师,”沈长秋继续安抚叶青文,“你们要相信她。”
“不是……不是……”叶青文嘴塞得太满,摆起手说话呜呜,压根听不清。
他急忙吞进肚,声音这才清楚:“不是相不相信啊,我是说,她这样走了,这顿饭钱怎么办啊!?”
饭钱?!
“叶律师!”
“叶律师!”
沫沫和沈长秋惊呆了,无语盯着叶青文,赵远见愣了一瞬,也难以置信叶青文的厚颜无耻。
他竟然一直担心的是这顿饭钱!?
时间过得很快。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号。
在严宁出任务的四天里,沈长秋一直睡在客厅留灯,期间,严宁只在半夜顶着黑眼圈回来一次,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后,又马不停蹄回公安局连夜审讯。
不过她说,跨年那天,她会回来的。
昆明的冬天干冷,三十号晚上的沈长秋燥热极了。
前几天,他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用品,秉承严谨的科学研究精神,下决心根据网上的教程,提前学习如何清理自己。
任何事情,都要有备无患。
他这样想,可他看着面前黑色的冲洗器,嘴唇抿成一条无语的波浪。
……这件事为什么这么麻烦,而且,怎么看它都像个棒槌,那东西要插进去?
沈长秋光着屁股用头撞墙。
再次核对教程,他接满温水,犹犹豫豫给头部抹了润滑液,接着给自己挤了一些。
好冰,沈长秋打了个寒战,鸡皮疙瘩一层层冒出头。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克服第一道难关。
光是下蹲伸手的动作就让他羞耻至极。
更别说塞进去了!
好,很好,沈长秋红成了煮熟的虾,但怕没处理好,他一连来了好几遍,却怎么也觉得不够干净。
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憋了太久,又冲了太多次。
他又羞又恼,坐在马桶上薅了无数根头发,最后,他准备买之前做肠镜喝过的聚乙二醇电解质散。
难喝是难喝,但是喝下去,好像就不用经历这些操作了?
三十号晚上的沈长秋,边给自己打气边从卫生间出来,绝望又变得有希望了!
“咔哒”一声入户门打开,冷风从玄关吹到走廊。
沈长秋打了个激灵,立马关上还没收拾的卫生间门。
“你回来啦?”
沈长秋呼了口气迎上,替严宁脱下混杂寒风与烟味的外套。
看起来,他倒是正经无比,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也没人知道他在卫生间率先体验了什么。
“沈长秋……我好累,还好饿……”严宁伸长手挂在他脖子上,仰头嘟囔。
“你不知道,那人嘴太硬不说实话,我们跑了两趟,蹲了一天一夜。”
她头发打结成绺,马尾乱糟糟垂在后背,脸色灰白,嘴唇也干裂了几道缝。
不过,回到家的她,像是卸下了所有的武装和防备,变回了可爱撒娇的小女孩。
“阿宁辛苦啦。”沈长秋抱住她,啄了一下她的唇,“我给你热点饭吧,很快的。”
五分钟后,沈长秋从厨房出来,她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沈长秋抱她去床上。
她闭着眼睛伸手推拒,耍赖哼唧:“不要,我太脏了,先让我睡吧,沈长秋……明天见……”
她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三十一号一早,严宁在沙发上被闹钟惊醒,她又爬起来去写案卷最后的材料。
她走后没一会,沈长秋收了美团送药。
他拍拍胸口,幸好没她被撞到,但他又想起什么,在家里到处翻箱倒柜,终于,他在严宁的床下面,找到了她兴起时买的快递。
没拆,还是他重新贴的胶带。
沈长秋再度拆开,果然里面每一根都很奇怪,大小不一,五颜六色,□□弹弹像果冻一样。
除此之外,甚至还有一条……白色的尾巴。
尾巴?!
那这头又是什么?塞哪的?
啊啊啊啊啊啊?!
沈长秋手忙脚乱将乌七八糟的东西重新按回纸箱!脸仿佛快被开水烫出泡。
这怎么……玩太大了吧?!
他扶额,又有些后悔了。
但呼了几口气后,他用手给滚烫的脸颊扇了扇风,接着,他把每一件,都闭着眼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