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失礼,径直跪了下去,收拾周围的碎片和茶水。旁边的两个小厮也赶紧跪过来帮她收拾。
离云彻看着眼前的一出闹剧,觉得自己越描越黑,还是没有言语,直接在秀墩上坐下了。
姜肆看她也没言语,随手一挥让她们退了下去。
“你怎么不说话?”离云彻觉得起码姜肆应该说点什么,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姜肆斜睨了她一眼,缓缓道:“说什么?”
“就…澄清一下,不然多尴尬。”离云彻不知道怎么说,总感觉有东西堵在她嘴里,说什么话都词不达意。
“怎么,怕什么?”姜肆幽幽开口,打断了离云彻的思路,她扭过头,发现姜肆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他,仿佛想把她看个究竟。
“就是…有些奇怪。”离云彻似是而非地说了这么一句,姜肆也没刨根问底,伸手要去拿小桌上的茶杯,离云彻看他身子倾斜过来,知道他要拿东西,把桌子上的茶杯递给了他,两人手指相碰,离云彻把手赶紧缩了回去。
“就那么怕我?”姜肆轻声嗤笑,随后又想起了什么,继续道:“那日在酒楼。你可不是这样。”
“我,我总是怕殿下的。”离云彻低眉垂眼,似乎很恭敬的样子。
姜肆冷笑一声,不屑道:“还装?”
“那你能不能不把我扔去国公府。”离云彻握着姜肆的手臂,仿佛很怕被送回到国公府。
“对你这样的人来说,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好吧。”姜肆也没直接承诺离云彻,反而是嘲弄了一番她这种三姓家奴的作风。
“青娘肯定是在殿下身边,有龙气庇佑才好,回到国公府肯定免不了姐姐妹妹们嘲笑的。”离云彻一番话语情深意切,缱绻缠绵,巴掌大的小脸皱巴巴,一双杏眼总想挤出点眼泪来,可惜实在是没有,毕竟是装的。
姜肆嘴唇勾起一丝冷笑,平静地看着离云彻。
离云彻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姜肆真是该死的多疑鬼,迟早她要让姜肆吃吃苦头。
“殿下,闫小爷来探病了。”一个青衣小厮进来禀报道。
“叫他出去。”
姜肆皱了皱眉,但没动身,依旧在塌上静养。
那小厮倒是犯了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闫小爷实在等不及了,跨步走了进去,人还未见,声音先到了:“刚要出宫,却听闻殿下突然病了,我来看看。”
说罢,直接大剌剌走进来,一进门却看见离云彻在此,面上讶异一闪,但没有说什么,还是恭敬地行礼道:“殿下。良娣。”
姜肆点点头,目光平和,向离云彻介绍道:“闫家的老三,闫晖,你上午见过。”
离云彻冲闫晖略一点头,两人就算行了礼。
“你今日怎么还来?旧伤复发而已。”姜肆向闫晖解释道。
“旧伤?”闫晖有些疑问,他不记得姜肆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严重的伤,居然还要躺在榻上静养。
“离开都城时遇到了一些山匪,不碍事。”姜肆信口胡诌,依然面不改色。
“这旧伤…不会是沾水所以才复发的吧。”闫晖一脸了然,视线来回徘徊在榻前的两人上。
离云彻被他一说,震惊地看着姜肆,她倒是从没想过这伤是由于自己才复发的,心中又愧疚多了一分。
“哼”姜肆冷哼了一声,就当默认了,探究的眼光频频看向离云彻。
离云彻不敢抬眼,只在心中默默祈祷姜肆不要开罪于她。
底下的青衣小厮给闫晖递了一个秀墩,闫晖坐在榻脚,并不开口,离云彻知道他们是防着自己,行礼下去了,姜肆也并未拦着。
“故意的?”闫晖言简意赅,直接询问道。
姜肆眸光暗了暗,似乎在盘算着这种推测的可能性有多大,随后还是摇了摇头,回答道:“巧合。”
“真的?”闫晖有些不相信,补充道:“她与我所言,不像普通人。”
“笼中之鸟,难堪是非。”姜肆给离云彻直接定了性,并未与闫晖多做讨论。
闫晖脸色凝重,但也没有发作,他知道姜肆认定的事情,必然有他的道理,但还是不吐不快:“越是自己人,捅的刀子越深。”
姜肆的面色一凛,直视着闫晖,心中却不免掀起一番惊涛骇浪,可最后还是只字未提,让他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