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咧咧地从窗口探出大概是它脑袋的部位，尽管没有五官、没有声音、却莫名觉得它在嗤笑他们的愚蠢。

姜觉用一只手使劲推窗户，项行阳见此也空出一只手，把她推了过去，一时间窗户合上，黑泥四散开来，粘稠的黑水源源不断地从窗户缝隙溢出，鼓起一点一点小泡，像是上百条蠕动的虫子。

画面与其说是恐怖，倒不如说是恶心，姜觉挪开了眼，犹豫片刻，还是认真看了会儿，使用完窥心，双手紧紧攥住项行阳的衣服，没什么力气地说：“运气很好，它不作为一个有危险性的个体存在了，再等一会儿，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流了好一会儿，总算结束了。项行阳打卡窗户，进入教室，发现里面和刚开始进来是一样的。

“清零了？”姜觉不解道。

项行阳抿了下嘴，现下情况不算好，“我们得找到出口，”他指了下已经与墙体相融的门，“我们现在是没法从入口离开了。”

教室挺大，容纳得下五十来个学生上课，靠后是存放扫把的小柜橱和黑板，中间便是那堆桌椅，前者是讲台和推拉式的班班通黑板。

姜觉张望着四周，看到前面黑板一角写着值日生的名字——孟熙，感情自己梦境里找不到NPC，就自己上去当，她朝两人道：“这个教室是孟熙他们班的，沛沛，你有什么印象吗？比如孟熙她位置在哪里？”

文云沛思索了下，像是总算植入了这段记忆一样，“哦哦，我记得，是第四组三排靠窗的位置。”

闻此，姜觉往那个位置走了过去，坐到了椅子上，前面的书堆满了，趴着睡觉划水非常方便，她翻找了下，也没找到什么有用信息，不知为何，她突然听到了什么。

“你明白怎么写吗？白痴。”

语气充满嘲讽，并不是那种开玩笑的样子，这个声音很陌生，应该是和孟熙有关的人，而非自己，可是为什么会听到？这个疑惑目前是没法解决的，姑且把听到的内容作为提示。

她这会儿仔细去听，“姜觉，怎么了？”文云沛问了句，姜觉被她打断有些焦躁，忙比手势示意对方不要说话。

“好学生，和我们可不一样。”声音变了，但却还是陌生，不过这个时候有了一个耳熟的声音，“你们别闹她了。”

“呦呦，护上了！”一阵阵调笑声响起，姜觉握紧拳头，显然她现在感知到孟熙的情绪并不好，非常的不好。

她不知道现实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恐怕这事也是她的噩梦之源。等了一会儿，只听到稀稀疏疏摩擦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划过，就再也挺不到了。

“这些信息，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不然我们来还原一下，可能就是开关了。”姜觉无奈道，她这会儿也无从入手，只能试试看了。

刚好两女一男，演起来方便，话讲完了，却还是没有动静，这个时候黑影又进来了，一回生二回熟，他们又来了一次，等黑水再次流完，几个人累个半死，姜觉感叹道：“是真没想到，这样也会累。”

项行阳叹气，“要是不会累，不就无敌了，就像它们一样，不能一直进攻。”

文云沛点了点头，颇为赞许道：“总得读一下技能条嘛，来回大概不过一个课间，我们要加快了。“

“是少了什么吗？”姜觉想起来了后面的摩擦声，有点质疑这是回忆里的声音，还是他们两个刚刚走向自己发出的声音，问道：“沛沛，孟熙在他们班有发生什么事吗？”

文云沛思索了下，答道：“我不知道，没同班后，整天又要读书，就不太了解了。”

姜觉模仿了下自己听到的那个语调，不太肯定地问：“这应该不怎么友善吧？我记得除了这些话，还有摩擦的声音。”

项行阳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那些黑影第一次是从我们进来的那个门涌进来的，刚刚是从后墙那边。“

“值日生？“姜觉想起来黑板上的字，“她那天在打扫卫生，摩擦的声音是扫把产生的？我们去开开看吧。”

初生牛犊不怕虎，加上一个冲动打手，自然就毫不犹豫地开了，一开，猛地有黑影向前涌出，文云沛扯过他们，项行阳也很快用力，顺着文云沛力的方向扑过去，同黑影擦边而过，好一会儿，黑影终于都穿过墙面消失了，姜觉坐在地上，咽了咽口水，疯狂跳动的心脏缓了好久才趋于平缓，她喃喃道：“对不起，我太自信了。”

项行阳安抚道：“不，责任应该在我，这次是我带你出来，是我该冷静指导，没道理让新兵帮队长负责。”

文云沛没听清他们说什么，指了指那个柜橱，“姜姜，里面堵住了，不是那里。”

姜觉站了起来，看着黑影消失的地方，“也许是那边，推开那个黑板。”

这次，他们谨慎多了，姜觉甚至来了个窥心，确定了那边没有活物，才靠着边推开，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不见深处的空间。

三个人试了试，爬了进去，融入了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