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
时太监净身后每隔几年都会再次例行检查,那你又是怎样逃过的呢?”
傅锦书接着询问道。
“我找人制作了一种药,在净身后连着喝上三月有余,胡子就不会再长,声音也会发生变化,如果碰上褪衣检查的话,那就只能另觅他法了”
接着,他语气一转:
“不过,至少表面的功夫做到了”
听到这些,傅锦书心里终于送了一口气,毕竟这小崽子要是没了那物什,此后改怎么办啊。
忽然,她似是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疑惑,她沉声问道:
“那昨夜呢?昨夜我偶然听到你的声音竟不知为何沙哑成那样,会有危险吗?”
“额…”
裴渊张了张口吞吞吐吐道,他并非不想说实情,只是因为那事已经解决了,也不想在此时徒留傅锦书担心。
看到裴渊那样子,傅锦书泄了气,她知道裴渊总是怕她心生烦忧,故而总是不太愿意说出实情,不过她习惯了,毕竟还在北冥时他便经常这样。
傅锦书叹口气,恰好这时叫的吃食也上来了。
看着依然将刺出去的银著篡在手心的裴渊,她不禁“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裴渊也随着将目光投向了手里的银著,想到了刚才的事,也无奈地勾起了唇角。
饭食一道道地摆上了八仙桌,随后店小二就收起托盘,带上房门离开了雅间。
“尝尝,这是你楼月姐姐推荐的”
傅锦书夹了一块嫩鸡肉放在了裴渊的餐碟里。
原来百鸟朝凤是一道主要由嫩母鸡、鸽蛋、蟹黄、猪肉做成的菜品,虽不知味道怎样,但看着卖相不错。
“嗯?”裴渊看了眼餐碟里的鸡肉,毫不犹豫的夹起放进了嘴里。
“怎样?”傅锦书期待地问。
“呃…入口味美,唇齿留香,不过你为什么不自己尝尝,偏要来问我味道怎样”裴渊不假思索道。
“哎呀,你也知道我不太喜欢尝没吃过的东西,万一不好吃呢,还苦了我自己”傅锦书理所应当的,瞧着还颇有些自豪。
裴渊无言以对,只好用沉默来掩饰内心的惆怅。
于是两人便相安无事地用完了这一顿饭。
饭后,傅锦书整顿衣裳,然后提起桌上未开封的秋露白起身,便对裴渊笃定道:
“我现在还有事要办,今晚酉时日落前必须来我房里找我,我知道的,你现在权势滔天,自昨夜见到我后不会不去查我的位置”
说着,傅锦书便提前一步离开了听风阁。
裴渊看着傅锦书离开后的背影,不禁心里戚戚然。
毕竟当年事情太多太繁杂,离开昭阳殿实属无奈之举。
想到这些,裴渊阖了阖凤眸,殷红漂亮的薄唇抿起,烦扰的样子让人看着不禁心生疼爱。
———
这厢傅锦书离开后,便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银楼。
只见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题字道:
——天元银楼。
傅锦书从容地抬步迈进了银楼内。
里面倒是简单到朴素,只有几张矮桌,和零散几个木凳。
傅锦书像是来过一样不作停留,径直穿过前堂来到后院。
后院是几棵美丽的花树,漂亮的白山茶结在树上被白雪覆盖,散发出阵阵冷香来。
傅锦书跺了跺月白锦靴上的白雪,伸出柔荑捻起衣袍就进了后院的另一处房屋。
这处房屋虽小却处处透露着精致,仔细看这处房屋的搭建竟全部用的是名贵的木材,雕梁画栋,飞檐青瓦竟一个不落。
“吱呀—”
木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惊醒了“正在与周公下棋”的林风眠。
“我操,是谁啊!”
林风眠暴躁的从榻上爬起,怒冲冲地吼道,却在抬头时恰好对上了一副笑晏晏的面孔。
于是,林风眠瞬间清醒。
“啊…哈哈…是师姐啊”
笑死,若说世间林风眠最怕的就是她这个师姐了,明明自己还大她两个月,但就是不得不憋屈的喊她师姐,谁让她比他早入师门几年,并且他这个师姐惯会面上笑嘻嘻,心里指不定又有什么整治自己的新法子了。
“小师弟啊,我怎么看你还是没有长记性呢”
听到这话,林风眠不禁一阵哆嗦,他想起了三个月前与她的上一次见面,盖因自己一时出言不慎挑衅她,所以师姐在临走前最后关头送了他一份“大礼”。
想起这个大礼,林风眠就想哭。
“没,长记性了!真的长记性了”林风眠急忙为自己狡辩,哦不,辩解道。
“哼!我谅你也不敢”
傅锦书冷哼一声,便自己坐到了茶台前,将手下的秋露白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