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
在一旁补充道。
颇为乖巧的向对方点点头,露出一个笑,又将半张脸缩进围巾里。
――我有带哦。
我用无声的暗示对方,眉眼轻轻弯了弯和对方笑道,对方在接收到脑电波后耳朵反而有些犯红的露出了些许羞涩的模样——出人意料的纯情啊,花房同学。
樫野在一旁托着腮发牢骚,在看见我和花房后毅然决然将面粉塞进我怀里――“有时间眉来眼去不如来练习……初赛的题目是‘一杯’,你有什么想法吗?”
“……不就是杯糕吗,能有什么想法?”初赛应该也是很简单吧,在观看了往届视频后我无所谓的回复道。
“既然是杯糕的这种小东西,就是在一个拳头大的地方将内容埋进去――装饰要到点上,不能掩盖过蛋糕本身的口感,注重精细而不是华丽。”
嗓子因为中寒而变得发痛,忍不住咳了几声后才将对面花房递来的水顺着空调吹来的暖气一起吞咽进喉咙。
安堂有些疑惑的询问道:“题目只是说‘一杯’,却没有准确的说杯糕,也就是说即使不是杯糕也可以吗?”
“可以的。”樫野这才点题如醒,“毕竟这所学校就喜欢搞这种明堂,仔细看通知表上的话――也是将‘自选’二字贯彻在任何地方……”
这算啥,种花家的高考作文?
“不过说道‘一杯’,就难免不去想到杯糕吧。”花房出声带了些许疑恼,“难道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
“还有其他选择吗?”
我在晚饭后裹着围巾沿着圣玛丽的建筑瞎逛,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像冷风从空隙中钻了进去。
发丝被水雾黏在颈间,渗出些汗渍藏在布料中。明明在出着汗,意外间的却有些发冷――大概是发烧了。
我这样想。
先前感冒药的效果让我有些发困,揉了揉酸涩的眼眶才继续迈步。发烧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可惜在疲劳感涌入时我还是忍不住软了脚跟。
我有些晕晕昏昏的准备抬脚返路,便被身后的声音喊止了动作。
――“城生同学,你需要帮忙吗?”
我有些迟钝的应声抬头,便看见天王寺站在窗户边,穿着还似家居般将我喊住。
见我有些发愣,她便善意的探出手来――或许是我的脸有些泛红了,在平时较为苍白的肤色上显得格外明显,她便下意识的将手搭在我额间。
是浸过凉水的体温。
透着些凉,贴在皮肤上令人舒适起来,我便忍不住将精神放松了些。
就如贝加尔湖上的冰霜,底下掩藏着是温柔却不失力量的潺水。在丝丝冰履上散着些寒意,却不会划手,只是在皮肤上留下几缕化水,让燥热的身体得到了静意――像开在雪山上的花。
“你发烧了。”她皱了眉,宣读出我似乎早已清晰的结局。
“这个时间医务室也关门了吧,还请你务必进来休息一会儿,我这里还备着退烧药。”她不由分说的来拉我进门,暖气便立即罩上全身。黏在身上的围巾被对方轻柔的从颈脖处摘下,浓清的药汤味儿就在玻璃杯里碰撞出刺耳的声音,却带来几分安心。
“趁热喝了吧。”
我听见她这样说。
……
“城生同学你们也参加了这届完美糕点吗?”
对方声音带了些清冷传在我耳朵里,氤氲的思维也在清晰可见的声线中被穿透进来,逐渐醒了许分。
我点了点头:“是,樫野他们已经报名了。”
“不过可惜,今年我并不参赛。”她先将热茶放进我的手中,才继续开口道:“城生同学的话,在今年难免会获得评委的关注……虽然你们即将面对高年级生,但如果是你的话,那些自诩高年级的技术也是在卖弄罢了。”
我有些惊诧,迟钝后反而是有些手足无措的慌张和疑惑。
“学姐你太夸张了吧,我怎么会……”
“你在害怕什么,城生同学。”我抬头去看对方的眼睛,松绿色的眼眸里倒映着一个懦弱的人。
她像冬日中穿透林丛的利剑,将我心脏穿刺,往往疼痛之余还带了窒息。
倒塌下来的白桦将我的脊骨砸碎,碎片掉落在地上,我只能软了身子。像一张淋了滂沱雨的红纸,掉了满身的颜色,染的周围全是红――颜色像鲜血和泪,自己却躺在了那中央,永远打不直身子。
“我从来没见过不凭借味觉,只用体感就能到达这种程度的人……这种精密的数据促成了你过人的技术和天赋。”
穿刺性的言语停顿了些许,反而转带了些弯折,变得柔韧起来。似乎还想起来我是个病号,而被特意放轻了声线。
“永远不要小看自己,城生。”她这样讲,眼眸里带了些温璨,“那个舒芙蕾,你做成功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