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

哪有什么天才，什么才被叫做天才，只要有所谓的天赋就可以吗?

我有一瞬间的愣神，因为生病，如今我的大脑或许有些不清醒，但我还是用自己混乱的思维反驳对方:“不，我不是天才。”

我只是一个因为生命短暂而去选择拥护别人梦想的人罢了。我不在乎周围人对我的裁决，即使是明天就安排我安乐死或许也无所谓，你们说我有天赋，那我便借着这个所谓的噱头走上你们想让我走的道路罢了。

或许糕点师不是我的梦想，但这一定是城生夫人的梦想。

“……什么才是你们所谓的天赋，我不太懂，但我不是天才——我只是被人世间的常纶所操纵的一具灵魂罢了。”

我笑着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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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寺麻里有些沉默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却又用故作成熟的语态去反问对方:“那城生同学又认为什么叫天才?”

对方的表情并没有什么起伏，只是语气有些无力了，她说——“我曾经在书中看过，‘天才不是被教育出来的，天才是在自由环境中自然成长起来的。……天才从来都是自己培养自己，它从来不等于天赋和才能，单一的能力只能被称作优秀的素质’，而我只是展露过一点所谓的天赋然后便被人以此为借口捆绑着教育起来的人罢了。”

“……”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天王寺麻里有些缄默的想，那或许她也不是什么天才。她只是一个被欲｜望操纵着，用几分天赋以及寻常人望而不及的努力堆砌出的“天才人设”罢了。

仅仅是因为大部分人只看见了那百分之一的天赋。

可她真的在乎这个“天才”的名号吗?她稍作思考，认为自己还是在乎的，因为只有这个名号的存在，她才能顺理成章的站在对方的身边——即使是最喜爱的人偶也好。

＊＊＊

“我联系了你的室友来接你。”

对方温淡的声音伴着不易察觉的疏离和歉意:“假设刚刚的话对你产生了什么影响，那便请你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不比勉强。”

“当然不会。”我带着些鼻音出声:“会长对我这样上心，我很开心。”

“可是为什么呢？”沾了些疑惑感的眼神看向对方，无意中还因为病因湿润了眼眶。

“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我有自己的一条道路要走下去……我会为了他，无论多么难走我也会继续走下去的。”

对方有些坚决的说道，却低下头有些柔和的回应我:“城生同学现在还不能理解吧，但我相信总一天你也会找到你的道路的。”

“……”

……不要这样。

我听见自己卡在嗓子中却没有发出声的反驳――认清自己的道路，是要靠自己的……而不是讲要“为了”谁。

因为往往那些人只是站在路边告诉你如何走下去，却永远不会跟着你一起。连在最后的终点等你都做不到――你不动步他们会生气，但只要你迈开路子，便只能与对方越隔越远。

可我又有什么资格反驳对方呢，我也只是在为了所谓了那些“其他人”而走在他们所期待的道路上啊。

这时我听见抹茶的声音，带着突兀的走进我的大脑和神经，并讽刺且刻薄的冷笑道:“所以说你们都不是天才啊。”

……

又过了十多分钟，我才如度年般在屋内听见有门铃的声响。

――“打扰了会长，我这就先离开了。”便带了点慌忙的起身将长衣及围巾搭在身上。和学校里的其他人不同，我的衣物在冬季便会异常冗长繁琐，在霓虹这个国家宛如一个异类。

我匆匆忙忙的走出房外，有些飘忽的打转，晕晕然的询问道:“加奈你能帮我整理下围巾吗…头发好像被卷进去了。”低头拢了拢外套，又将边扣搭紧了些，才感觉对方的手不小心沾到了脸颊，指尖的凉意瞬间让我在燥热里感受到些清醒。

“烧还没退吗，需不需要去医院？”他的手干脆搭在了我额间，卷起了几缕碎发，声音还带了几分冬日的干涩。

“……花房？不是加奈吗？”稍作眯了眯眼睛才出声询问，迟疑的停顿中夹杂了倦意。

“我在刚刚从料理室出来发现小泉同学，觉得天已经黑了便要求来帮忙。”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清了几声哑嗓才赞同道：“毕竟晚上路不好走，还是不要麻烦加奈了……谢谢你。”

对方摇了摇头反驳道:“你才是，怎么又发烧了？今天下午好像还没问题。”他的手掌贴到了我的胸口处，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脊椎将我揽入自己身边，有些严厉的检查着，这时我才发现今晚对方嘴角的笑容好像伴随着冷风消失了，我有些无措的抚过对方的嘴角往上拉扯，花房在一瞬间的愣神后才有些无奈的抬头看向我，轻轻露处一个微笑，如同像在安抚，假如我没注意到对方眼里的深沉的话。

“心脏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