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己所有任性的要求。
从八岁到十四岁,快六年了,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
“姐姐,奥莉很想很想你。”
不想破坏当下的气氛,奥莉拉开椅子站了起来,走向对面拥抱住外婆,想借此掩盖住呼之欲出的泪水,老人摸了摸她的头安慰着,“你小时候很喜欢那条发带,当年她出事之后就再也没戴过,我猜是被你收起来了。”
肩膀处的衣物被洇湿,“我和你妈妈商量了下,就找了同一位工匠去打磨,怎么样?是不是一模一样。等小爱很辛苦吧,这是我们的祝福,愿亲爱的宝贝心想事成。”
接过管家贴心递来的毛巾,给奥莉擦了擦脸,外婆转头和那边正在喝鸡尾酒的女儿说:“罗莎,你是在观看什么电视节目吗?快,帮忙点上蛋糕蜡烛。”
在外冷酷的夜莺回到家里也必须完成来自母亲大人的任务,罗莎站起来朝着一旁的家人们摊了摊手表示她的无奈,将放在一旁餐车上的蛋糕端过来放在餐桌正中,仔细数了十四支蜡烛插上去,点好火后,把已经调整好情绪的宝贝女儿从母亲怀里拖过来。
奥莉站在插满蜡烛的蛋糕前,环视餐桌边围坐的家人,坐在婴儿座椅上的小表妹应和地拍着手,笑得露出没长全的牙齿,外祖父母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舅舅冲她送上个wink,姨妈托着下巴向她举杯示意,身后的妈妈在说俏皮话逗她笑。
虽然这里少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但是她依然被所有人爱护着。
希望这份爱也能同样守护姐姐,愿她安全健康。
*
卧室内,猫耳动了动,开门的声音以及熟悉的脚步声把五条悟吵醒,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跳下沙发朝着少女走去。
穿着连衣裙的奥莉,和平时随意打扮的她完全不同,尤其此时,面颊坨红,眼里水雾迷蒙,手里拿着蓝宝石项圈,与她现在戴着的耳钉一致,怀里则抱着个小罐子。
空气中飘散着混合酒气的甜味,她估计是不小心喝了带酒精的饮料,怎么看都像个醉鬼,五条悟感觉他好像也被熏晕了般,心脏跳得有些快,向前的猫步迟疑了。
他想转身找个地方清醒下,就被一下薅住后脖颈拖到身前。
被扼住命运的脖颈,五条悟更觉不妙越发挣扎得厉害,几次都要从奥莉怀里钻出去,却又被抱回来,控制着指甲不伸出来也并不想上嘴咬她,可怜的小猫只能选择屈服。
眼睁睁看着她将那个项圈扣在自己的脖子上,此刻他就像个被打包好将要送去参加什么猫咪先生选美比赛的傻瓜,五条悟沉浸在把项圈拽下来的任务中,并没有发觉到他此时已经被放开。
奥莉打开了罐子,从中抓出把绿色的碎屑洒在猫咪身上,边唱着意大利儿歌边往空中抛洒。
“我想要一只黑色、黑色、黑色的猫。”*
一把接一把,薄荷的清爽香气飘散在空气里。
“你却给了我一只白猫。”
唱到兴奋的地方,将已经因为过于浓重味道打了几个喷嚏,头也更加发晕的五条悟举起来,在卧室里旋转跳跃。
奥莉抱着猫扑到床上,她撑起上半身,捏着自己的耳朵向砂糖展示那对蓝宝石耳钉,另只手则摸索猫咪脖子上的项圈,嘴里念念叨叨:“是一样的!奥莉的生日礼物和砂糖是一样的!和姐姐送的是一样的!”
弱小无助的猫咪身体被她压在肩膀下,五条悟费劲地调整姿势想钻出去,原本少女含糊的词句却变得更加模糊不清,勉强辨认出她一直重复的单词--“姐姐”。
总算逃出魔爪,他却发现与她的脸相贴的毛发变得湿漉漉,借着洒进来的月光,能看到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打湿了床单。
望向说着说着便陷入睡眠的奥莉,五条悟没再回到他的专属小床,而是紧靠她躺了下去,心里冒出的气泡酸涩,微甜,令他感到新奇,如同仲夏夜的美梦。
“姐姐吗?”